不管怎麼樣,都是我媽媽。
就像之前顧燦一樣,就算壞到骨子裏麵,隻要我願意再相信他一次,他就有可能變好,現在不是嗎,改過自新好好生活了。
腦子裏麵亂七八糟的想,陸方淮已經將車開回了別墅,又趕著去公司上班,我就和何生兩個人在家玩。
回到房間躺下,卻總覺得肚子有幾分不舒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到廁所待了一會兒,才發現廁紙上麵隱隱有點血絲。
孩子!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孩子,嚇得趕緊叫隔壁的劉珊珊送我去醫院。
劉珊珊也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滿頭汗水的開車,一麵開一麵扭頭過來安慰我,“沒事的沒事的,深呼吸,不會有事的,我們很快就到醫院了。”
要說不緊張才奇怪,我坐在副駕駛座上,一麵留心自己身下還有沒有血液流出,一麵在腦子裏麵想,為什麼會流血。
昨天去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不是說孩子好好的嗎,這才一天功夫,怎麼就見紅了。
緊趕慢趕到了醫院,劉珊珊跟著醫護人員推我到手術室門外,被攔在外麵,又大聲的喊,“如九,我現在就讓陸方淮過來,你放心好了,肯定沒事的。”
手術室裏無影燈光線刺眼得我睜不開眼睛,我的雙腿被分開,醫生給我檢查的同時,還詢問我有沒有吃什麼寒性的東西,比如螃蟹之類的。、
我忙說沒有,心裏亂糟糟。
自從懷孕之後,孕婦不能吃的東西,我就全部避開了,甚至擔心感冒,連空調都很少開。
“沒事,你睡一覺,我們會給你檢查的,等你睡醒了,就都沒事了。”
醫生說著,就拿著一管液體朝著我走過來。
本能的,我心中有幾分慌亂,想要掙紮著從手術台上起來,什麼檢查,需要打麻醉,又不是流產手術。
想到這裏,腦子裏麵突然打了一個哆嗦,跟前醫生明明是帶著口罩的,可我卻看到了他口罩之下的冷笑,四肢冰涼,慌亂搖頭說不要。
流產手術才要打麻醉呢,我孩子沒事的,怎麼可能要打麻醉。
“不要!”我大喊,想要從手術台上下去。
可邊上護士已經麻利的按住我的手,強製將我控製住,根本動彈不得,而醫生已經到了我的跟前,還是那麼一副平淡的語氣,“放心,過程一點都不疼的。”
那細長的枕頭已經紮入我的胳膊,我能清晰的感覺到液體推入了我的身體,眩暈感瞬間襲來,眼皮越來越重,看不清楚跟前的醫生。
“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我說完這句話,就整個人暈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病床上,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旁邊坐著陸方淮,見我醒來,就湊上來緊張的問我,“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
“陸方淮,我的孩子,他們拿麻醉藥對付我,要把我的孩子流掉,我的孩子,你快……”我抓住他的胳膊語無倫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