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卻聽她清脆如鳴的笑聲。
那笑是在笑,可說出的話,讓石姨娘臉色就一變。
柳菀進門又笑了。
那如胭脂盛開的芙蓉麵展開時,眾人隻覺呼吸一滯,手都不自覺緊張了。
“管不好就別管了,府邸這麼多主子,還用得著你管?”
柳菀帶著弟弟妹妹,穿過夜色逆光而來。
是直接跟石姨娘就對上了。
柳如山雖然愛女,但是到底是長輩,就先壓自己的女兒道:“好歹是你姨娘,怎麼說話呢,好好說話。”
見柳菀臉色不好了,他又臉色垮下來,朝她招手道:“好了,好不容易出宮一趟,你這都幾年沒回家了,回家就好好休息,來,來阿瑪這邊坐。”
“那阿瑪想女兒怎麼說呢?”柳菀帶著弟弟妹妹過去,規矩的請完安以後見她爹拿了凳子過來,她就坐下了。
柳菀坐下以後,也沒跟石姨娘說什麼不講規矩之類的,直接就問:“需要我給麵子的我自然會給,但是石姨娘自己做的這些,是要麵子的嗎?
“我做了什麼事不要麵子的,你倒是給我說清楚,雖然你是家裏的嫡女,但是你也要想清楚,有的話可說,有的話不可說。”
“那姨娘告訴我,為何我弟弟妹妹在莊子上幾年的月例銀子沒有?我在宮裏的時候,小心翼翼在萬歲爺跟前伺候,一門心思想讓家裏好,結果我就想你們給我好好照顧一下弟弟妹妹,結果出來了,你們看看他們的身體算是好的嗎?月例銀子都扣,……,”
柳菀的話直接說的家裏一眾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首先柳如山就聲音一沉問:“怎麼回事?”
石姨娘撲通一聲就跪下,抱著柳如山的腿就哭啊,“老爺啊,冤枉啊,妾,從來不敢做這種事情,月例銀子都有給到的。這不能是別人那裏出事了,就怪妾的事埃”
柳菀一看她渣爹臉上又有和緩的趨勢,氣的差點吐血,最後隻好看著她哥的方向道了一句:“也是,龍鳳胎畢竟不是你所出,他們出事情都跟你沒有關係,這我理解。”
“那再說說哥吧,就說哥哥在宮裏麵,直接去跟宮女幽會,還被人抓住,官職都丟了,還被打一頓板子,想必你們都還在心裏怪我沒有為他求情的。可他又不是跟我同一個媽生的,他是死是活又關我什麼事呢?”
“這點想必石姨娘也不難理解吧。”
“柳菀你別太過分。”不過說這句話的是她渣哥。
石姨娘臉色一變,“你說什麼,不是你從中做梗,因為你跟萬歲爺下藥,才導致你哥的侍衛職位丟的?”
“嗬,果然是什麼都敢往我身上推,所以我弟弟妹妹的月例銀子沒了,也是往別人身上推,這也是從你這裏傳下去的,果然家教這種東西上梁不正下梁歪。”
這話一說,直接就罵了家裏好多人。
別說石姨娘和她渣哥臉色一陣難看了,就是她渣爹臉色都掛不住,又把她無可奈何,最後隻好承認道:“菀菀別亂說。”
“現在是我想亂說嗎?我要是不回來,你們是不是就想把這個帽子扣在我頭上了。今兒我話就說在這裏了,不把月例銀子給我弟弟妹妹還回來,我還就不服氣了,這到底是誰扣的石姨娘就說清楚,既然說不是她那這個府邸總是她管吧,那總得要給一個公道吧。”
“石姨娘你來說,”老太太忽然插話了。
石姨娘嚇得撲通一聲跪下,哭得悲天嗆地的:“額娘,妾冤枉,妾一定去將這個事情查清楚,將他們的銀子月例銀子都補上。”
柳菀坐下後,弟弟妹妹就在她邊上,也拿著凳子靠著她坐下,安靜乖巧的看著她玩指甲。
“是嗎?”柳菀習慣性的吹了一下指甲。
一聽石姨娘這話,她挑眉看過去,那高高在上的眼神,渾身的氣勢差點沒把石姨娘氣吐血。
最後還是認真道:“妾一定去將事情查清楚。”
老太太見她識相,這個事情也就算過了。
但是柳菀卻沒過,這才將視線打向她爹:“我在宮裏一年都難得回來一次,既然我弟弟妹妹在府邸都不安生了,那我少不得在宮裏也做錯點什麼的,到時候你們別又說被我牽連了。”
“話又說回來,既然都說是合作了,那就要合作的態度,否則別怪我翻臉,給府邸拖後腿。”
柳菀這次回來以後,一反以前的乖乖女形象,說的話,簡直是作天作地婊裏婊氣。
一眾姨娘們都驚呆了。
石姨娘是從頭到尾氣吐血。
至於她渣哥就更不要說了,臉色就沒有恢複過。
到是老太太連看她幾眼,她眼神中的亮光可從來沒有消失過,這在柳菀的意料之中。
她知道她瑪姆想要什麼,這不就表演她想看的嗎?
柳菀長的姿色,那是從小到大都出名的。
不然她也不至於還沒到年紀,就經常進宮。
一通過小選入宮,家裏還送了如此大的力量,讓她直接去了乾清宮。
要說沒那點心思,確實也不對,隻奈何男人不動身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