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打三的殘暴模式,最後站在拳擊台上的人卻是一個病號,溫祁炫的汗漬仿若蒸了桑拿,汗珠不停地掉落。
俯視著躺在地上求饒的三個男人:“說實話,不然繼續打下去。”
安耀煜率先求饒:“我投降,投降還不行嗎?你想知道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重重挨了一拳的王安捂著熊貓眼睛,罵罵咧咧地道:“下手也太狠了,我不但要告訴你,還會火上澆油。”
吳飛的技巧是最好的,躲過溫祁炫的攻擊,不疼不癢地挨了幾下就敗下陣,還讓溫少看不出來。
三個慘敗的哥們已經在打鬥中商量出了應對溫少的計策,所以休戰不打了。
雖說溫祁炫的拳擊可以在四個人當中排第二,但三人成虎隻有挨欺負的份,剛出院還逞強。
“走吧,我請客。”溫祁炫的目的達到了,請哥們吃飯賠禮好了。
深知自己用的方式極端了些,可是溫祁炫就是想鬧明白,為什麼一場車禍醒來,自己的人生一團亂。
過了今天,倒要看看為什麼周玥螢要躲著自己,卻有些擔心妻子,她該回溫家了吧。
頂著滿身汗漬,推脫自己不洗澡的吳飛一路飆車去找周玥螢,見她的次數不算多,但也相當熟悉了。
她跟溫少之間的事,當初也是自己陪溫少來這座城市找她的,這件事吳飛一直覺得自己當年太莽撞了,光顧著友人的感受,把周玥螢害了。
聽哥們說了周玥螢現在一家天人兩隔,母親和哥哥也去了國外,她早就孤苦伶仃的依賴溫家,可誰想到溫家對她更是不待見。
溫祁炫作為大家長都不將妻子放在眼裏,可想而吃周玥螢的處境是有多麼的艱難。
起初不同意哥們娶她,另一層原因也怕倆人之間有芥蒂,女人在伺機報複溫家,可這些年過去,周玥螢做到了維護溫家人的顏麵,的確是自己狹隘了。
早就發覺周玥螢在溫家太過乖巧和隱忍,好似她已經習慣了溫少在外麵胡作非為,不當回事。
如今是沒有了一切顧忌,想趁著溫祁炫失憶,徹底的逃離溫家,或者這座城市吧。
吳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支持周玥螢,哥們會因為這種事來求救,可見他是認真的,但這就更加讓人為難了,忍不住問一句,自己到底是哪頭的?
折騰了三個地方,吳飛終於在盛宴上看到了周玥螢的身影,這些年她的變化的確很大。
自己的頹廢樣,是真的不想走進去,作為公眾人物這出現身實在太糗了。
走到門口的服務生前掏出小費:“幫我叫一下穿紫色禮服,盤發的女子。”
侍者順著男人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吳少,請稍等。”
吳飛一臉的黑線,就不能認不出自己,算了為了哥們的幸福,忍了。
折騰去了一趟溫家,溫母說兒媳去參加一個慈善晚會,一晚上三場晚會呢,讓助理查找出席名單,竟然都有溫氏夫人的名字。
溫母這個女強人是想讓她的兒媳也效仿嗎?可惜周玥螢雖然在成長,終究骨子裏還是小女人,沒有那氣勢。
“吳先生,是你找我?”周玥螢恭敬地點頭。
這就是哥們的老婆,可能她從來沒把自己當成溫家的自己人,明明知道自己與溫少是什麼關係,還是如此的疏離。
“借一步說話。”吳飛邁步進入雙人休息間。
周玥螢不知道他穿著一身不合時宜的衣服,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若不是礙於他的身份,大門都進不來。
這些年,見過的次數屈指可數,但兩家聯係卻是密不可分,三個月一接禮送禮稀鬆平常,再好的關係也是需要維係的。
婆婆說了,這些事都要為老公打理好了,作為妻子應盡的責任一樣都不能少。
對於溫祁炫朋友的喜好,可是牢記於心,一點兒也不敢怠慢。
桌上擺著兩杯茶飲,周玥螢主動起身倒了普洱而不是鐵觀音:“吳先生,請用茶,不知來找我什麼事?”
她刻意拉遠距離,可是吳飛要跟她談的,卻是介入人家夫妻倆的事,倒不知如何開口了。
“周玥螢,你叫我吳先生是不是太刺耳了,難道還在記恨當年是我沒有藏好報告,讓溫少得知真相嗎?”吳飛承認,自己拿到體檢報告糾結了許久。
可最終不是主動告知,而是被溫少無意的撞見了。
如今父親走了,周玥螢的念想也就徹底沒了,母親和哥哥在國外生活,日子也不錯,再去追究曾經的事,太沒有必要。
“沒有的事,其實從我知道真相,到嫁給他,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的,他來找我求婚,暗指我哥哥醫療事故致使她前女友死亡,我就知道他那時還無法確定,不然就不會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