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的表情很奇怪!”雲若昔微微蹙眉。
“我的表情很奇怪嗎?”柳瀾清失笑,抬手摸了摸臉頰。
雲若昔點點頭,樣子很認真。
柳瀾清無奈地輕笑一聲,看到結了冰的湖麵一片晶瑩,美麗異常,轉開了話題:“沒什麼!對了,湖麵上結冰了,要不要到上麵去走一走?”
雲若昔淡淡地看著他,似乎沒有明白他的話中的意思。
柳瀾清見她一臉淡然,目光看似平靜,實則呆滯,搖了搖頭,準備複述一遍,卻隱隱聽到山口處傳來傳來一串細微的腳步聲,掉頭看去,卻見一個白色身影急速掠了過來,轉瞬間就已經穩穩地停了下來,卻是個姿容不俗的白衫少女,恭敬地對著雲若昔說道:“小姐,家裏出了點事,還請您即刻趕回去!”
雲若昔靜靜地瞥了她一眼,見她神態緊張,微微蹙了蹙眉,明白事態嚴重,掉頭便走,至於柳瀾清,完全地被她忘在了一邊去了。
柳瀾清看著前麵兩道不疾不徐,姿態悠悠地離去的背影,心頭驚詫不已。先不說這個神秘少女的奇怪之處,光是看那個白衫少女的對她恭敬的態度,足可看出她身份的不簡單了。而且,狂風暴雪之中,僅僅隻穿著一般人隻會在盛夏才穿上的輕紗衣。其功力深厚已經可以窺見一斑了!
柳瀾清勾唇輕笑一聲,眸中的光彩越發明亮了。今天,果然是不虛此行啊!勾唇冷笑一聲,卷了架上的古琴,向相反的方向外山穀外走去。
……
一直到走出了落霞山,蘭衣才斟酌著問道:“小姐,剛剛那人是誰啊?”
“不知道!”雲若昔的回答很幹脆。
“哦!”蘭衣不敢再多問。
“什麼事,這麼急著找我回去?”雲若昔問道。
蘭衣搖搖頭,說道:“不太清楚,好像是清堂主和軒少爺有什麼要緊事要向您稟報的。轎子已經在山穀口等著了,具體是什麼事,小姐回去就知道了。”
雲若昔點點頭,不再多問,還是不緊不慢地向著山穀外走去。沒多久,便看到了白日裏她所乘坐的那頂輕紗飛揚的軟轎。
“小姐……”四個抬轎侍女連忙行禮。
蘭衣扶著雲若昔上了軟轎,對著四女一招手,便領頭向山下走去。五人一轎很快地便飄身落在了隱逸在山穀中的一處幽靜的庭院內,雲若昔在蘭衣的服侍下,下了軟轎。立馬,便有一個和蘭衣一般著裝的白衫少女恭敬地迎了上來。
“小姐,您回來了!清堂主和軒少爺正在‘落梅軒’候著呢!等您許久了!”白衫少女恭敬地說道。
雲若昔點點頭,便向自己落榻的“落梅軒”走去。
“蝶衣,什麼事這麼急啊?”蘭衣一邊不緊不慢地隨侍在主子身邊,一邊對著身後的白衫少女問道。
“我也不知道。清堂主和軒少爺從外麵一回來後,就來了‘落梅軒’,一句話都不多說,就是急著要見小姐。見她似乎心情不好,我們也就沒有多問了!”名喚蝶衣的少女答道。
蘭衣微微蹙眉,也不再多問。
走入“落梅軒”時,便看到了正一臉陰雲密布的雲清芷,和無聊地把玩著折扇的雲逸軒。
見雲若昔走進了屋裏來,雲逸軒連忙站起身,迎了上去,說道:“姑姑,您回來了!等您好久了!”
“什麼事?”雲若昔佛了佛衣袖,在軟椅上坐了下來。
雲清芷冷冷地開口,說道:“剛剛得到的消息,兩年前,燕國的皇位之爭,險些弄得亡國的原因,是因為有雲家人的介入。現在的燕國,國勢不穩,民心散亂,其情勢岌岌可危。尤其是聽說皇位之爭中敗落的二皇子淩軒,倉皇逃出燕國,怕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絕對會找機會再度回宮奪回皇權的。而且,論地域,論國勢,燕國是第三大國,楚國對其早有侵犯之心,就連國勢稍弱的晉國,甚至剛剛才從休養生息中恢複過來的蜀國都是虎視眈眈的。”
“雲家人介入燕國的皇位之爭?”雲若昔端起旁邊白玉幾上的茶碗,輕啜一口,目中仍舊是沒有絲毫波紋,“去派人調查一番。或者,你親自去走一趟也行!”
“我已經派人去了!”雲清芷皺眉,不悅的說道,“難道芳主就沒有發現這件事情太過詭異了嗎?”
“什麼詭異?”雲若昔緩緩地抬起頭來,看向她。
“芳主親自出山的目的,您不會忘了吧!”雲清芷冷哼,“如今天下局勢一片混亂,各國君主都是野心勃勃的。近幾年,一直征戰不休,千年來,這樣的情況一直反反複複,越演越烈。甚至,已經有人開始不斷地挑戰雲家的威嚴。雲家不少旁係分支都有人遭到刺殺,挑釁。芳主難道不是察覺到了這一次危機更甚以往,才會親自走這一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