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雪容癡迷地看著柳瀾清瀟灑的身影,癡笑道:“想不到天下間還有這麼俊美的男子,而且人品武功還這麼好,恐怕連爹爹都打不過他呢!”
雲清芷嗤笑道:“那是你井底觀天,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舉世難得的真正高手,你見過幾個!”
雲雪容嘟了嘟嘴,不敢反駁,也無法反駁,隻能撇過臉,專心地欣賞著柳瀾清俊美不凡的身姿。
朱璃一直被柳瀾清像是耍猴一般地耍著玩兒,急怒攻心,雙目赤紅,招式用盡,竟拿著劍胡亂砍了起來。柳瀾清見他黔驢技窮,也耍弄得夠了,正打算點了他的穴時,突然朱璃猛地撲倒在地,七竅流血,渾身抽搐。饒是柳瀾清慣於大風大浪,也不禁愣住了。
台下人看不真切,隻道為何柳瀾清還未動手,朱璃便自己先倒下了。
柳瀾清隻是微微一愣便回了神,對著石敬一拱手道:“石莊主,還請你上台來一看。”
石敬知道事情有異,遲疑著站起身,飛身躍上擂台,石玉華卻先祖父一步跑上了前去,一看朱璃七竅流血,麵色青黑,驚呼道:“他是中毒了。”一句話才說完,她自己也突然嘴角流血,滑倒在地。
“華兒——”石敬一把抱住孫女兒,麵色蒼白,“華兒,你怎麼了?你怎麼樣啊?”
“石莊主快請讓石姑娘躺下,不要動她,她是中毒了。”柳瀾清連忙勸阻石敬。
石敬不敢大意,連忙將孫女放平在台上。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剛剛上過擂台,動過手的,或者喝酒喝得太多的,都一個接一個倒下了,皆是一般的症狀。
石敬掩麵跺腳,顫聲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中毒了呢?哪裏來的毒啊?是何人要害我的孫女啊?”
柳瀾清看向台下,中毒之人散布在台下各處,所以絕不是特意針對某個人的。如他所料不差,應該是所有在宴席中進過食的人都已經中毒了。隻是那些運過內功,或者服毒太多,情緒太過激動的毒發較早罷了。自己因不慣於與生人同桌而食,沒有進食,才沒有中毒。如是想著,便對著石敬和台下眾人將心頭想法說了出來,又接著說道:“不知在場哪位高人精於醫術,能解此毒,還請救救這數百人的性命。”
台下之人麵麵相覷。雲清芷也蹙起了眉頭,蝶衣善於醫理,可是,這幾日都有讓她帶人上山去多采集藥材,以備日後之用,所以今天才沒有帶她出來,真是失算啊!
雲若昔閉上了眼睛,該來的總還是來了。
等了半響不見有人答應,石敬急得老淚橫流,飛身跳下擂台,幾步走到雲若昔這一桌前,跪伏在地。這一舉動,瞬間震驚全場。連柳瀾清也微微變了臉色。
石敬顫聲道:“小人石敬拜見紅梅小莊的尊者。石敬對紅梅小莊向來恭敬有加,行事自認光明磊落,不知究竟是得罪了何人,不但要害我全家,甚至連所有賓客都要遭此池魚之殃。請幾位尊者大發慈悲,救救這數百人的性命。”
見到石敬跪倒,雲雪容先是慌了神色,聽著這麼說,連忙將他扶起,說道:“莊主你快起來。起來說話。我是紅梅小莊的大小姐雲雪容,我也很想幫你,可是,我不會解毒啊!”
眾人又是一驚,楚北的江湖人極少有人不知道紅梅小莊的,這乃是雲家作為江湖門派的一個重要表示啊!有什麼事情,他們都會派個人來坐坐場,隻是從來沒有來過什麼像樣的真正的雲家人,這一次居然來了個姓雲的大小姐了。
柳瀾清長簫一轉,也飄然下了擂台,對著雲雪容拱手一禮,說道:“雲姑娘,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裏可是幾百條命啊!還請您發發慈悲,救他們一命!”
雲雪容見他一大把年紀居然哭了起來,這個神仙一般的美男子都開口求自己,而且想到這裏的人都中了毒,又不能不救,也著急了起來,一把抓著雲清芷的衣袖,懇求道:“清芷姐姐,你本事大,你快想想辦法啊!不然,他們都要死了!”
雲清芷不悅地拂開她的手,看向雲若昔,沉聲問道:“今天是姑姑說要來的,姑姑也料到今天會出事,不知姑姑可知這是怎麼回事?可有解決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