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福妞怎麼知道的?”
福瑤沒有回答,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姥爺,你放心,福妞沒有察覺到會出事,相反,還會賺很多錢呢。”
“好,姥爺不擔心。”紀阿爺也覺得心暖乎乎的,這孩子啊,如何讓人不喜歡。
吃完早飯,福瑤跟著紀阿爺出門,她已經有一些殺蟲藥的頭緒了。
紀天寧在家喂豬。
他頭上的傷好了七七八八了,家裏沒人,這喂豬喂雞的重任可不就落在他身上了。
“天寧,我來吧?”王氏總覺得大侄子的氣質不像鄉下人,而且,天寧是讀書人,怎麼能喂豬呢!
紀天寧倒是淡定,笑了笑道:“四嬸,我是讀書人,可誰又規定讀書人不能下地幹活,不能喂豬?”
“我也想身強力壯一些。”
紀天寧動作十分不熟悉地把豬喂了,累得氣喘籲籲,王氏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
可無奈她肚子裏揣了一個,也彎不下腰去提桶。
見紀天寧還端著雞食要去喂,她忙走上去:“天寧,我來,這一點四嬸還是能幹的。”
“四嬸,你歇著,我能幹。”紀天寧端著雞食,去雞棚喂了,又把雞糞掃了,倒到離家十米遠處的糞池裏。
這一通幹下來,雖然流了一些汗,卻沒有影響他的風姿。
“你看看,天寧不僅讀書好,連家裏的雞鴨也能照顧好,你們兩個光讀書,有什麼用,還敢嫌讀書辛苦,下地辛苦!”紀天寧沒走兩步,撞見帶著兩個兒子下地的三嬸娘家的趙大爺趙義昌拿他跟趙家兩兄弟比較。
有三嬸娘家兄弟讀書不成器一事,作為大哥家,趙義昌老來得了兩個兒子,時不時都要緊一下兩兄弟的皮。
趙世新跟趙世博兩兄弟雖然年齡比紀天寧大幾歲,但輩分卻比他大了一輪,被當爹的拿去跟小輩比,兩人臊得頭都抬不起來。
“爹,我們知道了。”
“天寧啊,那我們就先走了,你有時間過來跟你兩個不成器的叔叔探討一下學業,教教他們讀書。”趙義昌走之前不忘跟紀天寧打招呼。
“趙大爺,世新叔跟世博叔這個月要下場嗎?”紀天寧問。
本來都打算走了,趙義昌聽到這話,立馬停了下來。
走到紀天寧麵前問:“天寧,你是打算下場了?”
“嗯。”紀天寧承認了:“打算四月去參加府試,若有幸獲取童生資格,八月便能參加院試。”
“院試三年兩次,錯過今年,就還要再等兩年。”
“而恰巧,三年一次的鄉試,也在今年,若等兩年後參加院試,獲取了秀才的功名,也來不及準備鄉試,今年若能考上秀才,來年參加下一次鄉試也更有把握。”
“世新叔跟世博叔怎麼考慮的?”紀天寧關心地問。
趙世新跟趙世博都有些激動,兩人早就想去參考了,哪怕考不上,也能見識一番,何況,他們自認為有一番才學,也更加明白紀天寧的意思。
要知道,鄉試上能拿到名頭,可就是舉人了,中了舉人,才是真正的具備做官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