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聽說剛剛請了城內的所有大夫過去,這麼大的動作,怕不是府裏有人生病了。”
紀老太一聽,這不就是自家孫子故意嚇人,隨口說了一句有肺癆,沒想到對方反應這麼大。
一時間,她表情有些精彩,遇見這麼怕死的敵人,真有些稀奇。
“老妹妹你問這薛家的事做什麼?”
紀老太:“我就隨口問問,之前在街上看到這家小姐用鞭子打人,感覺有些霸道,我這不是想來城裏做點小生意麼,才會打聽清楚哪些權貴不能得罪。”
“你要做什麼聲音啊?”瞬間話題就偏了,這是怕搶她生意。
紀老太滿臉堆笑:“老姐姐放心,我就算是做生意,也不會搶你生意的,我啊,就是打聽,不合適啊,就不開。”
賣糖糕的老婦人這才跟她繼續聊下去。
租住的院子裏。
紀天寧從屋子裏出來,手上還沾染上了筆墨,他幾步走到福瑤跟前,看到她放在角落裏的麥酒。
好奇地問:“打算去給翟家送麥酒?”
“我在等姥姥,姥姥去打聽薛家的消息了。”
“你們別擔心,我要出門一趟,翟家是值得交往的,瑤兒你在家好好歇息,晚點回來給你帶糕點。”紀天寧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站起身說。
福瑤連忙跟著起身,抓著他的衣擺問:“大哥,你要去哪裏,會不會有危險?”
“你放心,危險不會有,隻是去拜訪幾個人,坐以待斃不是我的性格。”紀天寧早就在遇見薛雪凝時,心裏就有了計較。
他安撫好福瑤的情緒,才轉身離開。
紀天寧出了宅院,先去了茶樓,約見了王保全。
福瑤看了一眼酒壇,拍了拍一罐,然後吹掉上麵的灰塵,又去拿了濕毛巾把壇子擦幹淨。
“福妞,你幹嘛呢?”紀文淵休息了一會兒,從屋子裏出來,就看見福妞在搬酒壇。
福瑤笑著回頭,朝他招手:“大舅,你快來幫我一下,你可以抱起酒壇跟在我身後嗎?”
紀文淵有些不解:“這酒壇抱起來輕輕鬆鬆,要送到哪裏去?”
“你跟著我來就知道了。”福瑤拍了拍手,舀了點水把手衝洗幹淨,才帶著紀文淵出門。
一會兒後。
…
紀文淵抱著酒壇跟在福瑤身後,看了看四周高大的圍牆,以及闊氣的大門,他都不知道看到多少宅子門口的兩尊石獅子了。
嗯,越走越不解福妞要去幹嘛。
福瑤回過頭,見大舅有些慌,伸手拉住他的衣擺往前扯,笑著道:“大舅,你不用擔心,上次我回家不是跟你說在府城裏認識了一個朋友嗎?我現在就是去見我的這個朋友,這壇酒也是送給她的。”
“原來是去見朋友啊,那我就放心了。”紀文淵舒了一口氣,跟著福妞一起,快速地走到了翟府門外。
福瑤站到側門處去敲門。
敲了一會兒,聽到門後麵有聲響,她後退了兩步。
等側門打開,是一個老婆子,審視地看了她一會兒,問:“你是誰?來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