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紀天寧突然說。
葉羽看向他，覺得奇怪：“為何要這個？”
“暫時未想到需要你做什麼，自然，先欠著。”紀天寧睨了他一眼，聲音淡淡的。
“既然是我大哥的想法，也就是我的意思。”福瑤笑眯眯地道。
葉羽嘀咕了一聲：“你對他可真好。”
“不過，我怎麼知道你們會在那張白紙上添上什麼，萬一超乎我的能力之外，萬一要殺了我家人呢。”
福瑤：“你想多了。”
紀天寧：“……自然不是什麼為難你的事。”
葉羽糾結了一下，還是給了。
紀天寧收了紙張，折疊好，放進了一個木盒裏。
“這下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分辨出我們之間的真假了吧？”
福瑤這下倒是十分配合，伸出手指道：“這第一，既然是你的屬下，你家的下人，那鬧事是不是應該他們在前，你在後，但你們之間，顯然不是正常的狀態。”
“這第二，你被戳穿搶人糧食，那是個家丁，隻有著急，沒有擔心。”
“這第三嘛，他們太刻意了。”
“刻意得，連搶到的金銀都拿了出來，偏偏，隻拿出了那些屬於普通百姓的，且沒有主動上交那些銀票。”
“第四嘛，就是你身上的傷痕了，以及他們那健壯的身體。”
“就算你有這虐待自己的癖好，但也肯定沒有餓肚子的習慣吧？”
“其實又好多好多，反正到處都是疑點，問清楚就知道了。”
葉羽眼睛亮亮地看著她：“你真聰明。”
“還好啦，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哦。”
葉羽：“……”看著賣萌的姑娘，他都根本看不透她，更別說算計對方了。
“還有一件事。”葉羽問她：“你知道，為什麼那些人願意主動吧銀錢交出來嗎？”
“這多簡單，他們交出來一會兒搶回去不就好了。”福瑤把這答案說出來，葉羽眼睛都瞪大，整個人都驚呆了。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放他們走，不是害死其他人嗎？”葉羽不解地問。
福瑤蹲下身，托著腮看他：“我已經盡量用對方吃了啞巴虧，我自己沒什麼損耗，你知道要把對方戳穿有多難嗎？那群人明擺著委曲求全，不願意暴露自己。”
“何況，我覺得，他們比起離開，更想等到你，繼續折磨你。”
葉羽打了一個寒顫，想到往日遭遇的事，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救救我。”葉羽求救道。
福瑤道：“不急，慢慢來。”
葉羽看著她自信的小臉，心裏竟然莫名沒有多少擔憂，仿佛這女童，真的能幫他解決眼前的困境。
要知道，這女童，也不過跟自家妹妹差不多大的年紀，正是無憂無慮，沒有什麼煩惱，被保護得極好的年紀才對。
他，竟然下意識這麼相信她。
葉羽的眼神有些怪異，一時間，怔在原地。
福瑤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轉身離開了。
回到柵欄處，“大丫姐姐，給我一件粗布衣衫，給那少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