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黑的,月是白的。
白圍著夜,月透著黑。
就像樂不悔贏下了比賽,但她卻弄丟了所有人最看中的機會那樣,讓人不止地覺得壓抑。
夜很短,路很長。
回去的路,也要比來時的路更為艱難。
地上的積水淌在對每個人來言是最輕鬆的下坡路上。
她和那隻導盲犬,迎著地上的積水。
一次又一次,踩在那條被無數人踩過的大道上。
風拂過了她的耳朵,似乎再對她說什麼。
來時扶起的共享單車,又一次被風為,被人為推倒在地上,它們看著走在對麵的她,似乎在笑些什麼。
人生本就這樣。
一直都是再做著不同的選擇題。
來的選擇和去的選擇題不同。
來的時候,人人都會看向天空。
而去的時候,人人卻又看向腳下。
……
“我們好像失去了一個不錯的機會。”
“汪?”
“因為我發現,他最後給我的報酬,比預先說的,要少了很多。”
“汪!”
“嗯,大概是因為我贏了他吧?”
“汪…”
“你說,做人啊。為什麼要如此執著勝負?”
“汪。”
“你是再說,我也是執著勝負的人嗎?”
“汪汪!”
“的確,無論是人人視為生命的金錢,還是那被人稱之為真理的道理,在我眼裏,都不如棋盤上勝負那般重要。”
“因為,我除了勝負以外,就沒有任何在乎東西。”
樂不悔走在無人的大道上,對著身前的導盲犬輕聲說道。
在她另一隻沒有牽著狗繩的手裏,握著一個小小的“車”字棋。
這個“車”字棋,要比正常象棋小上很多。
因為這個“車”字棋,從出生就被注定是專供盲人使用的盲棋。
而這個“車”,比起正常人使用的“車”字棋。
他更像是一輛永不後退的小汽車。
他已經超越了古人推崇的大馬車,無論是他的速度,還是他的力量。
都不會允許,這個“車”有著任何後退。
……
棋呆子換了智能手機。
這一天,幾乎所有休息時間,她都在研究著這個智能手機。
楊錚有些想笑,因為她用智能手機的樣子,就像六七十歲上了年紀的老人,每次琢磨都要花上很長時間。
但她卻比六七十歲老人,年輕漂亮。
這年輕漂亮的代價,就是楊錚心甘情願的利用所有休息時間,去教她如何使用手機。
有時,還真不得不承認。
這是個看臉看錢的時代。
售賣手機的人啊,會為著錢,心甘情願地去教會老人如何使用智能機。
而貪圖美色的男人,也會不自覺的心甘情願去花著時間,教會女人如何使用新奇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