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若是平常把牛殺了分開稱也就罷了,偏偏還不能殺!這不是純屬難為人嗎?”
“這題出的也太離譜了!”
“誰說不是?誰家有那麼大的秤?就算是有,誰又稱的動呢?”
百姓們咋咋呼呼,而江雲凡卻笑了,笑得很是燦爛。
江雲凡是真的想笑。
這好像還是他小學語文課本上的內容啊!
曹衝稱象!
嗯,江雲凡記得賊清楚。
江雲凡大笑,問道:“苗先生說話算話?”
“江公子知道我姓苗?”苗士華心中一驚,隨後微笑著點頭道:“苗某人說話算話。”
苗士華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風度翩翩的公子,一語道破了他的身份!心中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有何難?”江雲凡笑道:“苗先生,因為步驟有些繁瑣,雲凡就不演示了。可去北街仙女湖找一艘船,船上留一童子,先讓童子刻下船底部的水痕。刻完之後再把牛趕上去,待到船靜止,再刻下水痕!最後牛下去,在船上裝石頭,直到船被壓到第二次刻畫的水痕上,就證明石頭的總重量與牛相等!如此一來,我們隻需要稱出石頭的重量,加在一起就好了。”
古有曹衝稱象,今有雲凡稱牛!
“或者是先去稱一頭小牛,稱出具體重量,再把小牛放到蓄滿水的水池中,看看一共溢出來多少水,這樣能算出來水對應的牛肉比例。再把大牛趕進水池,根據溢出來的水,按照比例一算,大牛的重量也就求出來了。”江雲凡微微一笑,道:“諸如此類,方法很多。”
其實苗士華之所以出這道題,有很大的人情分在裏麵,這一點江雲凡發現了一些端倪。
稱一頭牛的重量,方法很多,最具代表的就是‘曹衝稱象’!江雲凡也樂意坐享其成。
其實在江雲凡看來‘曹衝稱象’和‘刻舟求劍’是一個道理,都是通過船與水的痕跡來驗證自己的想法。隻不過刻舟求劍的人犯了傻,而曹衝顯然比那個人聰明得多,也算是刻舟求劍變相的成就了曹衝稱象。
船行對船靜,橫向對縱向!這就是刻舟求劍與曹衝稱象的根本不同!雖有些異曲同工之妙,但這個東西終究是與智商掛鉤。
出發點相同,行為上也是曲徑相通,隻是曹衝略勝一籌。
結尾唯一相同的就是兩人都出名了。
江雲凡與苗士華相視大笑,周邊的百姓們也是恍然大悟。
江雲凡笑道:“苗先生,雲凡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令,苗先生當真願屈居帳下?”
苗士華站直了身體,躬身一禮,說道:“苗某人本身也就是個落魄書生,不求仕途,談何屈居?”
江雲凡大笑拉著苗士華的手臂進了雲中樓。
“江公子稍待,我叫後廚上幾道好菜!”錢雲中嗬嗬笑著,把雅間的門帶上了。
雅間的門一關,外界的嘈雜聲頓時減去了不少。
最後還是苗士華受不得這份靜謐,打破了平靜。
苗士華抱了下拳,說道:“江公子為何不考考苗某人?”
江雲凡聞言也不意外,笑道:“誰說不考了?”
“不知江公子想怎麼考我?”苗士華摸了下胡子。
江雲凡笑道:“苗先生可否幫雲凡辦一件事?若是事成了,苗先生為我軍師,若是事辦不成,苗先生所求雲凡也無以為力。”
“什麼事?”苗士華皺起了眉頭。
江雲凡笑道:“幫我遊說風武縣縣令,一個月內讓他效忠於我。”
“哈哈哈哈!”苗士華大笑,說道:“此事易爾!半月足矣!”
“好!”江雲凡說道:“那就半個月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