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陸湛，他的臉上雖然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還是不難感覺得出，他的心情應該不錯。
蘭漪從最初鼓起勇氣和陸湛提出合作，到現在他們的第一個合作完成，這中間經曆了差不多兩個月的樣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這期間，蘭漪能夠感受得到，陸湛對自己的態度還是有些轉變的，雖然也沒有好多少，但至少陸湛現在對她，不會像她剛進和親王府的那段時間那樣，各種難聽的話冷嘲熱諷她。
蘭漪是不指望自己能夠將陸湛那塊兒冰給烤化了，隻要保持著現在這樣的相處模式，她便已經很滿意了。
腦海裏雜七雜八的閃過很多東西，最後蘭漪才說，“是不是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正式的合作夥伴關係了？”
陸湛原本在看書，聞聲抬眸看過去，麵色平靜，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片刻後，他淡淡的“嗯”了一聲，視線便重新落到了書上。
或許陸湛不知道，他這輕飄飄的一個“嗯”字，那麼的雲淡風輕，卻在蘭漪內心掀起了極大的波瀾。
顧飛一路駕駛馬車，天快黑了才進了南城門，蘭漪注意到，他們現在走的方向，並不是回和親王府的方向，當即問了一句，“我們現在要去哪兒？”
陸湛回得很快，“風月街。”
或許是上一次在那兒留下了不好的記憶，所以蘭漪在聽到這三個字時，不由得蹙了一下眉，“這麼晚了去風月街幹嘛？”
若是換作以前，以陸湛的性格，定是懶得搭理蘭漪，但是此刻，他難得耐著性子回了一句，“吃飯。”
當然了，蘭漪也是一個心思特別通透的主，尤其是在陸湛麵前，她時刻都打著十二分的精神應對，和陸湛相處了這麼些日子，她也大抵摸清了那人的性子，如果不是他主動和你說話，你最好不要多開口，所以此刻蘭漪在知道有用信息後，便自覺的閉了嘴。
直到到了風月街，下了馬車後，蘭漪才又問了一句，“除了我們，還有誰？”
陸湛說，“如果顧飛也算的話，就我們三個。”
蘭漪聞言微怔，一旁的顧飛則是掩唇咳嗽了一聲，他家公子這話說得……
顧飛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隻能開口道：“公子，我先進去安排。”
陸湛沒有回答顧飛，而是看著蘭漪問了一句，“怎麼，你還想約誰？”
蘭漪搖頭，“沒有沒有。”
隻是她口頭上是這麼說了，但是心裏卻直犯嘀咕，之前聽陸湛說要來風月街吃飯時，蘭漪一直以為縐籌、祁灼他們都在，沒想到此刻陸湛竟然說就隻有他們三個人。
大抵是他們之間的關係過於別扭，蘭漪總覺得這樣單獨出來吃飯，周身都不大舒暢。
因為顧飛先過去，所以等陸湛和蘭漪到風亭閣時，雅間已經安排好了，陸湛徑直走到桌邊坐下，隨口問了一句，“你喜歡吃什麼？”
蘭漪乍一聽，有些受寵若驚，但過後便是說不清的不自在和尷尬，“……我都行，隨便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