縐籌比陸湛先進來，祁灼自然是給他介紹了的，所以此刻那丫鬟進來，他也沒有什麼好奇，隨便掃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倒是陸湛，他眸光時不時的就掃過去，看祁灼的行為，他猜到了剛剛進來的那丫鬟就是祁灼看中的人。
長得確實還行，不過並不出眾，這樣的容貌，在京城一抓一大把，看來祁灼這一次口味換得還挺獨特的。
另外一邊，短暫的沉默後，祁灼主動開口打破了僵局，“來，給我們倒酒。”
丫鬟隻能跟上，站著規矩的給三位倒酒。
祁灼喝了一盞，笑眯眯的看向一旁的丫鬟，“我和你對個對子怎麼樣？”
“對個對子？”丫鬟如實說，“祁公子別難為我了，我沒有讀過書，不會對對子。”
祁灼很好說話的道：“我不是讓你對，你出我來對，日落，和尚，青山，去，這四個詞兒你記住了，一會兒一個個的說出來，隨後再連貫性的一次性說完，明白了嗎？”
丫鬟不明白祁灼要幹什麼，但是礙於對麵人的身份，容不得她拒絕，隻能乖巧的點了下頭。
祁灼見狀很是滿意，“好了，可以開始了。”
丫鬟聞言小心翼翼的說出了第一個詞，“日落。”
祁灼當即回道：“日出。”
丫鬟繼續，“和尚。”
祁灼跟上，“尼姑。”
丫鬟，“青山。”
祁灼，“白水。”
丫鬟，“去。”
祁灼，“來。”
他回了後，丫鬟突然就沒有聲音了，祁灼看著她催促，“繼續啊，連起來念。”
丫鬟說，“日落和尚……日落和尚青山去。”
祁灼彎著眉眼，依舊回得很快，“日出尼姑白水來。”
縐籌原本在喝酒，乍一聽，狠狠的被嗆了一下，臉都給他嗆紅了。
陸湛特別嫌棄的看了祁灼一眼，“低俗——”
對於他們兩個人的態度，祁灼自然覺得無所謂，他此刻關注的是麵前這個小丫鬟的神情，見她一張臉漲得通紅，那種局促和慌亂，讓他更加愉悅，直接笑出了聲。
原本在他們分開對的時候，大家都沒有想那麼多，可是這麼一連起來，瞬間就變了味道，這種惡趣味兒，也確實隻有祁灼能夠玩兒得出來。
他笑夠了後，又吩咐著丫鬟給他倒酒，原本就拘謹，此刻經過祁灼這麼一鬧，丫鬟更加放不開。
她躡手躡腳的走到祁灼麵前，祁灼主動將杯盞拿在了手裏，讓她倒酒。
丫鬟抱著酒壇，給他添酒，眼看半杯了時，祁灼突然將酒杯移開，丫鬟沒有收住，酒順勢就灑在了祁灼的衣服上。
“祁公子，對不起。”丫鬟又驚又懼，放下酒壇就跪了下去，將頭埋得低低的，壓根兒不敢抬頭去看祁灼。
“沒事兒，一件衣服而已，髒了就髒了。”祁灼依舊很好說話，隻是他越這樣，越讓丫鬟感到不安。
丫鬟都哭了，祁灼想了想，最後隻能改口，“行了，你先下去吧，我說了沒事兒，你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