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醒來的時間比他們想象中的要短一些,當晚便醒了。
陸湛等人得知消息後,當即趕了過去。
據祁灼和縐籌後麵拿到的消息,知曉了那人叫嚴鄴,說是嚴柄的親信,其實不然,嚴鄴是嚴柄的私生子,這倒是令人驚訝的,誰也沒有想到高居戶部尚書之位的嚴柄,竟然還會在外麵養著一個私生子,不帶回嚴家認祖歸宗。
當初嚴家倒台,嚴柄被砍頭,而嚴鄴卻一直沒能被查到,足見此人隱藏得有多深。
若非之前宮裏高樓台倒塌一事又牽扯出了嚴黨,他們怕是還查不到此人。
此刻嚴鄴見三人進來,眸子中劃過了一絲什麼,看著他們似笑非笑的開口,“湛小王爺也來了,沒想到我排麵這麼大,此番朝廷為了拿我,竟然派出了這麼多人手。”
話落,他很快又補了一句,“不對,還差一個人啊,那位孫世子呢?”
“嚴鄴,你小子挺能跑的啊,我們追你都快跨越大半個燕楚了,還記得在京城時我說過什麼嗎?你最好能這樣一直跑下去,不然被我們逮到,日子一定難過得很。”
祁灼的語氣聽著依舊有些飄,但是神色卻十分嚴肅,眸子中殺氣騰騰,懂他的人都知道,祁灼幾乎不會有這種神情,但是每次有,勢必會見血。
聽到祁灼叫自己這個名字,嚴鄴眸光微微凝了一下,不過很快恢複自然,似乎對於他們能夠查到自己的身份並不驚訝。
“哦?是這樣嗎?難得三位還特意請個大夫給我診治,看樣子對我看重得很啊。”
他雖然處於昏迷狀態,但是偶爾還是有一丁點兒意識,知道他被人帶回了這邊,並且有大夫來給他診治過。
“你說得對,我和縐籌追你追了這麼遠,能不看重嗎?”祁灼走過去,眸光上下打量著嚴鄴,不多時,又說了一句,“還別說,你爹長得不行,但是生個兒子還是挺標誌的。”
嚴鄴不想和祁灼扯這些,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我一醒,三位就聚了過來,應該不是隻想和我閑話家常吧。”
陸湛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走到一旁坐下,薄唇輕啟,“說出你背後的靠山,我可能會考慮保你一命。”
嚴鄴聞言嗤笑道:“是我聽錯了嗎?湛小王爺竟然還會這樣審人,我有些受寵若驚。”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陸湛,這表情和祁灼不正經時簡直神似,“這可是朝廷要拿的人,湛小王爺想怎麼個保法?”
陸湛話音淡淡的說,“那就要看你說出的人有多大的價值了。”
“價值一定很大。”話落,嚴鄴很快又補了一句,“但是剛剛祁公子說了,似乎並不打算放過我。”
祁灼聞言好笑道:“我現在就把話放在這裏,你若是說出背後的那個人,我也可以考慮放了你。”
嚴鄴“嘖嘖嘖”了幾聲,“祁公子這變得還真快,看來湛小王爺還真是厲害。”
祁灼眸子微微一眯,“我一直以為女人才會是長舌婦,如今看來,你比起她們來也不遑多讓,這種時候還想著挑撥關係,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