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大家又在外邊坐了一柱香的時間,裏麵依舊沒有傳來任何消息,榮國公夫人如坐針氈,祁念看在眼裏,把手放在她娘手上,以示安慰。
醫館的夥計端了些茶水和點心過來,隻是這個時候大家都沒有什麼胃口,自然是吃不下。
沒過多久,陸湛收到了一封密函,他抬步走了出去。
密函是臨川發來的,陸湛還沒有拆開,便猜到了上麵是什麼內容。
打開一看,果不其然,說的是二皇子,元崇帝去他府上,單獨和他在書房裏談了整整一柱香的時間,具體談了什麼他們也不知道,隻知道二皇子承認了,元崇帝對此發了很大的脾氣,隨後他下了令,讓二皇子去朝陽山守皇陵三年,至於白宮裏被二皇子養的那群男人,通通被滅口。
因為顧及皇室顏麵,這件事情自然不會被公開,元崇帝下的也是密令,但是有兩個人還是知道的,安貴妃和安丞相,元崇帝並沒有瞞著那二人。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對於二皇子來說,元崇帝下令讓他去皇陵守孝三年,無疑已經宣告了他不會再有繼承儲君之位的資格,等他三年後回來,朝堂怕是早就變天了。
所以在安貴妃得知消息後,立馬就去求元崇帝。
元崇帝這一次倒是沒有再回避她,召見了安貴妃,麵對於她的求情,他無動於衷,隨後還把安貴妃給數落了一通,說二皇子這樣,她作為母親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安貴妃再怎麼樣,麵對的也是一代帝王,她也不敢真的和元崇帝怎麼鬧下去,這個時候她還是理智的,想著宮裏女人那麼多,她可不想就這樣葬送了自己的寵愛,隻有自己還坐在這個位置上,才能繼續為二皇子謀劃。
至於安丞相,他得知消息後,是意外中的平靜,他什麼都沒有說,似乎默默的接受了元崇帝的這一決定。
所以二皇子是當晚就收拾了東西啟程前往朝陽山皇陵。
這封密函,是二皇子出發後臨川才發過來的,陸湛看了上麵的內容後,並沒有什麼反應。
他能猜到他皇伯伯為什麼這麼急著把二皇子的事情給處理了,算算日子,南疆的人最遲後日便能趕到京城,如果拖著,事情不小心傳開,到時候影響會十分不好。
陸湛出去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後才回去,榮國公看著他道:“湛小王爺如果有事,可以先走。”
“無事。”陸湛淡淡的回了兩個字,他守在這裏,主要是為蘭漪,其次才是為了祁灼,隻是他懶得解釋。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著,每一刻對於祁家人來說都是無比的煎熬,在亥時的尾巴,房門終於被打開了。
有一大夫走了出來,祁家那三口人見狀連忙就圍了上去,詢問祁灼的情況。
大夫說,“多虧了小王妃,這可真真是從閻王爺手中把祁公子的命給搶了回來,國公和夫人放心,祁公子沒事兒了,隻是現在還昏迷著,過些時辰才會醒。”
大家聞言皆是鬆了一口氣,進去看祁灼,他身上有好幾處傷,全部被處理好了,包括傷得最為嚴重的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