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淑雅聲音哽咽，一滴清淚落了下來，她原本準備了很多話要和陸湛說，可是此刻麵對著他這樣的態度，讓她如鯁在喉。
當然了，她也知道，陸湛對人向來如此，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但是她曾經擁有過陸湛的暖，那份獨一無二的暖，現在他卻將自己劃到了與平常人一樣的位置，這讓她接受不了。
陸湛看到孫淑雅哭了，曾經他舍不得看她掉眼淚，但是現在，確實沒有什麼感覺了。
就像他說的，他喜歡的人，無論她在自己麵前怎麼樣，他都樂意看，但這隻對於他喜歡的人而已。
“我送你回去。”
不多時，陸湛又不鹹不淡的出聲，孫淑雅看著他，這是他第一次對自己這麼冷淡，她一時有些拿捏不準陸湛的心思。
默了默，孫淑雅才點了下頭，“好。”
他們這邊這才剛剛談完，不遠處又走來一個身影，對於陸湛和孫淑雅來說都不陌生。
顧飛遠遠的就瞧見他家主子在和一個女人說話，但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是孫淑雅！
此刻走過來，他突然有種進退兩難的感覺。
倒是孫淑雅，她理了理思緒，主動開口和顧飛打招呼，“顧侍衛，好久不見。”
顧飛很快回道：“孫小姐，好久不見。”
“看你們這形式，是有事要忙？”
顧飛不是陸湛，對於孫淑雅，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客氣，他微微頷首，“是有點事，不過不急。”
孫淑雅聞言剛準備說什麼，陸湛突然開口打斷了，他吩咐顧飛，“準備馬車。”
孫淑雅知道陸湛的意思，抿著唇瓣沒了話，至於顧飛，他什麼也沒有問，很快準備了一輛馬車。
陸湛最先進去，孫淑雅看著那扇熟悉的車門，心裏五味雜陳。
這輛馬車她曾經坐過無數次，可是每一次陸湛都會先上去，然後扶著自己……
孫淑雅心裏泛起一絲絲的酸楚，直到顧飛在一旁說，“孫小姐，外麵風大，你先上馬車吧。”
孫淑雅聞言，僵硬的點了下頭，這才上了馬車。
但是這一次，她卻不敢靠過去，坐得離陸湛頗遠，同時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好在馬車裏沒有什麼光亮，她可以稍微任性一點點。
孫淑雅從來沒有覺得從和親王府到康王府的這條路這麼漫長，也從來沒有覺得和陸湛呆在一個空間裏會如此的煎熬！
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漠氣息，凍得她一顆心無比抽疼！
以前她無比貪戀著他對自己的暖，因為那是獨一無二的，隻有她才可以享受，可是現在，自己也成了那個她不在意的人之一。
孫淑雅越想越受不了，感覺呼吸都有那麼一絲困難，最後終於又忍不住出聲，“陸湛，我們真的不可能了嗎？”
黑暗的馬車裏，孫淑雅看不到陸湛的表情，但是能隱約感覺到他周身散發的氣息越來越冷。
良久，她才聽到陸湛淡淡出聲，“我成親了。”
孫淑雅深吸了一口氣，“你們那個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