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拿到銀子,自然很樂意去辦,沒過多久,便將蘭漪吩咐的事情全部辦好。
蘭漪檢查後,沒有發現任何不妥,才對孫玄澤說,“孫世子,我現在要給顧侍衛處理傷口,麻煩你派人守在外邊,不要讓人進來打擾。”
孫玄澤頷首,“這好辦,蘭小姐盡管放心。”
待一切安排好後,房間裏便隻剩下蘭漪、孫玄澤以及汪大夫三人。
蘭漪不敢耽擱,從汪大夫藥箱裏拿出麻醉散給顧飛服下後,便再次脫掉他的衣服,將胸前的布條給拆掉,用棉花蘸酒給傷口消毒。
待處理好後,蘭漪便拿過針,用燈烤了一下,拿線穿好後便朝顧飛的傷口刺去。
她這一舉動,驚得孫玄澤和汪大夫話都說不出來,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蘭漪會用針線將傷口給縫起來。
明明刺的是肉,可是她做起來,卻跟女兒家做女紅時一般嫻熟……
“剪子——”汪大夫看得有些呆,直到蘭漪出聲,他才回神,將一旁的剪子拿起來遞給蘭漪。
將線剪斷後,蘭漪又繼續去處理手臂上的那道傷口,方法和之前的一樣,依舊將其縫了起來。
另外兩道傷口不是很深,所以蘭漪並沒有用針線來縫,用藥灑上,直接包紮。
待所有都處理完,已經過了一個半時辰了。
蘭漪鬆了一口氣,“終於好了。”
“姑娘,你這種處理傷口的方法,我行醫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你是從何處習得?”汪大夫早就想問了,可是之前蘭漪處理傷口得十分認真,他自己作為醫者,也知道那種時候不宜打擾,所以便一直沒問,此刻見蘭漪閑下來,才問了出來。
對於自己的來曆,蘭漪自然不能以實情告知,所以隻能睜眼說瞎話,“這是我在一本醫書古籍上所見,用來處理一些比較大的傷口,但是此法對技術、環境等要求極高,若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敢用此方法,不然處理不好,傷口很容易被感染,到時候更麻煩。”
汪大夫聽得連連點頭,認為蘭漪說得極是,“我見姑娘手法十分嫻熟,之前可是用過此法?”
蘭漪點頭,“之前確實試過。”
汪大夫聞言本來還想問什麼,被孫玄澤給出聲打斷了,“我讓夥計準備了吃的,長時間沒有進食了,你先去吃點兒。”
蘭漪說,“我倒是不餓。”
孫玄澤道:“無論如何,多少都要吃點兒,吃了你便去休息,顧飛這兒我會讓人守著。”
蘭漪知道孫玄澤擔心自己受不住,也不好推辭,隻能點頭,隻是出去時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連忙道:“對了,麻煩孫世子讓人帶個口信去石林村,之前我都忙忘了,今天出來一天沒有回去,我怕他們會擔心。”
孫玄澤聞言沒有多問什麼,直接點頭。
蘭漪看著他道:“你一直在這兒,也沒有吃,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