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能夠看得出來,孫玄澤自然也是瞧得出的,可他卻沒有直接拆穿那夥計,還有她們最後並沒有見到七步毒蛇。
所以是孫玄澤暗中將它換了嗎?
除了這個,她們三人想不到其它答案!
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幾乎所有人都想到了是孫玄澤暗中動了手腳,那人出去後還沒有回來!
祁灼黑著一張臉,也不等大夫給他包紮傷口了,起身就衝了出去。
祁灼知道孫玄澤在攬芳閣還有另外一間單獨用來休息的房間,此刻直接抬步走了過去。
房間是關著門的,若是換作平時,他還是會敲個門吱一聲,但是此時此刻,他一肚子氣,完全沒有了那份兒心思,直接推門走了進去,見孫玄澤正坐在桌邊,氣定神閑的喝著茶,他更被氣個半死。
麵對著祁灼頗為粗魯的動作,孫玄澤還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茶,將杯盞放到桌上後,才溫聲開口,“看祁公子這生龍活虎的模樣,想必是毒已經解了。”
“姓孫的,是不是你換了我的七步毒蛇?”祁灼氣急敗壞的指著孫玄澤質問。
孫玄澤不置可否,波瀾不驚的說,“那東西太危險了,祁公子若是想要開玩笑,大可換種方式。”
祁灼當然知道七步毒蛇很危險,他害怕其真的傷到人,所以提前將蛇弄暈了的,他隻是想要單純的嚇一嚇田初黛而已。
但是因為孫玄澤的原因,害他又在田初黛麵前出了這麼個醜,他是真的來脾氣了。
所以此刻對於孫玄澤說的體麵話,他是真的不想聽,也聽不進去,對於自己的想法,他也不想過多解釋,隻是恨恨的回了一句,“姓孫的,我記住你了。”
話落,他轉身就走,聽到孫玄澤的聲音從後方傳來,“祁公子,冤家宜解不宜結。”
祁灼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不過並沒有搭理孫玄澤,也沒有再回雅間去,怒氣衝衝的便出了攬芳閣,見縐籌正在馬車裏等著他。
大抵是覺得熱,祁灼扯了扯領子,“媽的,繞了這麼大圈,老子覺得比兩年前更鬼火。”
見祁灼這樣,縐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早就和你說過,今日此舉不應該,就算沒有孫玄澤從中阻撓,你成功的實行了你的計劃,嚇到了田初黛,你就覺得痛快了嗎?屆時京城中你祁灼小肚雞腸,跟個女人過不去的傳言定是滿天飛。”
祁灼無所謂的說,“我在京城中的風評一向不好,還怕多這一條不成?”
“行了,其實我倒不覺得你有多想報當年的仇,隻是覺得這京城安靜太久了,這不過是你的一個惡趣味。”
“……”
祁灼聞言一時沒了話,不得不說,縐籌說得還挺對的。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的好,和田家的那些人,莫過於君子之交淡如水。”
祁灼心裏是動容了的,隻是口頭上不服輸,看著縐籌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婆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