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陸清霜此刻說的,孫玄澤和葉大夫都沒往心裏去,隔間裏安靜了一會兒,孫玄澤終於是開了金嗓,“你出去陪蘭小姐吧,葉大夫下棋時不喜人在旁邊。”
雖然是在趕人,但是話是從孫玄澤口裏說出來的,陸清霜壓著脾氣,隻好忍了。
她乖巧的點了下頭,走至門口頓住,不甘心的問了一句,“你們什麼時候下完,我再進來。”
孫玄澤隨口說,“看情況吧。”
陸清霜“哦”了一聲,抬步走了。
直到她的腳步聲消失,孫玄澤才將手中的棋子給扔掉,隨著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
葉大夫驚了一下,連忙拿過手帕遞給他,“我早就提醒過你,你體質特殊,運功時不可中途退出,否則必遭反噬。”
孫玄澤將嘴角的血跡給擦幹淨,這才抬頭,麵色中帶著一絲蒼白,“是我疏忽了,我以為她不會進來的。”
原本他和葉大夫並沒有下棋,隻是因為陸清霜突然闖入,才讓他們臨時擺上了書案和棋盤,雖然她說自己隻會一點點,但是她是看得懂棋的,如果棋子隨便亂放,陸清霜肯定能看出破綻,所以她進來後看到的隻是一個開局。
沉默片刻,葉大夫才再次出聲,“那丫頭喜歡你?”
孫玄澤麵色平靜,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那正好……”
“不可以。”孫玄澤知道葉大夫要說什麼,當即出聲打斷,類似於提醒的說,“她是和親王府的小郡主。”
葉大夫說,“那丫頭看起來乍呼呼的,但是是個聰明的主兒,她一進來看到棋盤上隻擺了這麼幾顆棋子,神色中明顯劃過一絲異樣,隻是沒有挑破罷了。”
因為他們進來這段時間,根本不可能下完一整盤棋而又重開,陸清霜一進門他們便發現了,之所以沒有回話,是忙著在準備,但就隻算她從外麵進來到隔間這段時間,正常情況下,也不止落下這幾顆子。
對於葉大夫說的話,孫玄澤不置可否,默了默,他看似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能頭頂一個陸姓的人,哪一個簡單了?”
葉大夫歎了一口氣,不再這個話題上過多深究,他伸手給孫玄澤把了一脈,“還好你撤內力時及時護住了心脈,傷得並不重,我一會兒開兩副藥你帶回去,記得喝。”
孫玄澤頷首,隻是他剛剛吐血把自己的衣服弄髒了,他聞著血腥味兒不適的皺了下眉頭,“我去處理一下衣服上的血跡。”
葉大夫點頭,起身出去,見陸清霜坐在石階上,用手撐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葉大夫出來,陸清霜當即站了起來,“你們這麼快就下完了,孫世子呢?”
葉大夫不答反問,“你一個人坐在這裏幹什麼?”
陸清霜隨口而答,“我一個人無聊唄,你和孫世子一起下棋,蘭漪又在洗藥材,都沒人和我玩兒。”
看著陸清霜單純的模樣,葉大夫眉眼深了深,隨後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我去看看她洗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