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兄妹,都一個秉性,不喜歡聽我嘮叨,我要是去,他怕看著我更加鬱悶。”
祁念此刻聞言,心裏想的是:你都知道你嘮叨了,那話還那麼多?
當然了,她也隻是想想,並沒有說出來,害怕她娘當即和她翻臉。
隻是對於送藥這一點,祁念是真的不太想去,她說,“娘,我哥身體那麼好,還補什麼補?”
榮國公夫人回道:“說什麼呢?他現在受了那麼重的傷,都瘦了,這還不得補補?”
看著她娘那強硬的態度,祁念忍不住問了一句,“娘,之前我也生病,你怎麼沒說我瘦了,給我燉點兒補藥送過來?”
榮國公夫人聞言毫不留情的說,“你那個能和你哥一樣嗎?你哥是為了捉拿嚴黨而受的傷,你是一個人沒事把自己鎖在屋子裏傷春悲秋。”
“……”
祁念慢半拍才將話給接了過來,“娘,我現在很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不然為什麼這麼差別對待?
“嘿,你這死丫頭……”榮國公夫人抄起筷子,看樣子有要朝她扇過來,
祁念見狀身子連忙往後仰,“說話就說話,幹嘛還動上手了?不就是送個藥嘛,我去!”
她最後兩個字說得咬牙切齒的,飯也沒有心情吃了,隨便扒拉了兩口,她便去廚房把藥拿了過來,提著食盒去了祁灼的那兒。
“奉母親大人之命,特意過來給你送藥。”
祁念將食盒往桌上一擱,隨後朝他哥看去,看著他攤在床上,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忍不住出聲打趣,“怎麼?現在連錦繡姑娘也不能逗你開心了?”
錦繡昨日前半夜還在祁灼這兒,一場酣暢淋漓的魚水之歡後,祁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派人把她送回了風月街。
祁念是今早上起來才在下人那兒聽說了他哥後半夜將錦繡姑娘送回去了的消息。
祁灼暼了她一眼,懶洋洋的出聲,“再美豔的事物,看多了也總有膩的一天。”
祁念“切”了一聲,“我看你就是皮癢,如果忠勇侯府的小姐在,她出麵,沒準兒就藥到病除了。”
祁灼瞪了她一眼,“你沒事兒少跟田家那丫頭混,小心被她帶壞了,以後嫁不出去。”
“那你還別沒事兒跟那麼多女人扯不幹淨呢,小心欠下太多債,以後出門遇到鬼,媳婦兒都娶不到。”
祁灼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枕在後腦勺下,“想嫁我的女子多了去了。”
“那是她們眼瞎。”
“……”
祁灼被祁念一句一句的懟,直接氣笑了,“你今日是不是吃了炸藥來的?火氣這麼大?”
祁念沒好氣的說,“你現在才知道?”
話落,她把食盒裏的藥碗端了出來,走過去放到祁灼旁邊的櫃子上,“你還是不要辜負她老人家的一片好心,抽個時間喝了得了,不然耳根子旁又要沒完沒了的吵個不停。”
話落,她都不等祁灼開口,轉身就走了出去,祁念覺得,她現在得去敗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