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吃藥吧!”
小靈扶起痛得冷汗淋漓的嶽琦珞,將大夫留下止痛藥遞上。
“我不吃……”
是藥三分毒,嶽琦珞怕會影響腹中胎兒。
“王妃,你身子要緊啊!”小靈抹著淚,著實心疼王妃每次都這麼生生的熬過去。
嶽琦珞擺擺手,“你去瞧瞧,王爺此刻在做什麼?”
不一會兒,小靈回來告知嶽琦珞,王爺在書房,而嶽知彤被安置在了客院。
沐浴更衣後,嶽琦珞再抹了些胭脂,掩蓋蒼白的臉色,朝書房而去。
淩墨也正煩躁著,公文半晌都沒入眼,氣嶽琦珞不信任自己。
“王妃,您來了……”
聽到門外的動靜,淩墨嘴角牽起一絲笑意。
門從外緩緩推開:“墨哥哥……”
“嗯?”淩墨挑眉看向她。
本以為嶽琦珞是來服軟的,卻不成想她不依不饒地問自己:“我想問問,你打算安置姐姐多久?”
淩墨的心一沉,將公文“啪”地一擲,低吼道:“你有完沒完?本王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
嶽琦珞嚇了一跳,多久沒看到淩墨衝自己發火了?
上次是三年前,他掀起蓋頭,發現新娘不是所想之人。
嶽琦珞壓下心中苦澀,輕聲開口道:“我不是不信你,隻是我與姐姐的身份與府邸而言,本就有些尷尬,我不想再……”
“你何時變得這般咄咄逼人?外人的閑言碎語你當年不也沒在乎過嗎?”淩墨的眉眼徹底冷淡下來。
嶽琦珞握拳,漸漸感覺一股血氣在胸膛橫衝直撞,她發現隻要涉及到嶽知彤的事情,淩墨似乎就很沒耐心。
嶽琦珞忍著酸楚,把語調放軟:“墨哥哥,你就應我這一次,好不好?”
話音剛落,就感到喉嚨裏湧起鐵鏽味,她忙用袍袖捂住,眼裏流露出期盼。
這時,門外響起一陣咳嗽,伴隨著護衛“襄親王妃”的呼聲,嶽知彤柔柔弱弱地推門而入。
“阿墨,不要再為我和妹妹爭執了,彤兒受不起。”
嶽琦珞被這親昵的叫法刺紅了眼,“姐姐,他是你的妹婿!”
嶽知彤瑟縮了下,可憐兮兮的改口:“王爺,送我走……”
話還沒說完,她就露出難受的神色,狠狠咳了幾聲。
手裏的帕子掉落下來,上麵赫然出現一抹血紅!
“我……”嶽知彤眼睛一閉,朝後倒去。
嶽琦珞被這一變故驚呆,身邊的男人也大驚失色,如一陣風般衝過去,將嶽知彤攬在懷裏,打橫抱起來。
“你一定要這麼蠻不講理?哪怕彤兒已經病入膏肓你也要無理取鬧?”
淩墨眼底的失望與不耐讓嶽琦珞慌了,這一刻她不管不顧了,想把一切都告訴淩墨。
“不是的墨哥哥,其實,其實我也生病了,很嚴重……”
“夠了!除了這件事,我什麼要求都能答應你。”淩墨實在不喜嶽琦珞用裝病這麼幼稚的招數。
嶽琦珞眼眶發紅,忍著胸中劇痛倔強道:“除此之外,別無所求。”
而淩墨的答複是抱著嶽知彤大步離去。
等在外麵的小靈跑進來,在嶽琦珞身邊憤憤不滿地說道:“王妃,剛才小靈在外麵看到了,襄親王妃將那條帕子拿出來時,那上麵就帶著紅……”
嶽琦珞怔怔看著袖袍上沾染的點點血紅,慘然一笑,這一刻她認清了一個現實。
“有的人,在心上就是在心上。哪管生病是真是假。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奈何,奈何?”
淩墨也許就是她的海底月,從未真正握在手中。
嶽琦珞不得不承認,自己從未得到過完整的淩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