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兩天,嶽知彤都水米未進。
眼前總是浮現出小靈死不瞑目的臉,心痛得像是被擰碎。
屋內,淩墨氣嶽琦珞竟說出取消婚禮的話,本不想縱容她,但終究還是坐不住。
“你還要任性到什麼時候?”
任性?
草菅人命被他如此輕鬆的帶過。
嶽琦珞呆呆的看向佇立在自己麵前居高臨下的男人,分明還是那張臉,為什麼感覺陌生了很多?
是因為在戰場上看慣了生死,所以回到京城後,也不把人命當一回事嗎?
眼看著嶽琦珞瘦了一圈,淩墨壓抑著怒火,妥協道:“除了送你姐姐出府,我什麼都能答應你。”
嶽琦珞眼中閃過譏諷,就知道會這樣。
“好啊,那無所不能的鎮北王,你能讓小靈活過來嗎?”
“夠了!你別得寸進尺!”淩墨麵色冷如冰塊,“為了個惡意挑唆的丫頭而置病重的姐姐於不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心?以前那個善良的嶽琦珞去哪了?”
嶽琦珞咬緊牙關,本以為三年生死相伴,無可替代。
哪知嶽知彤一出現,他就不再信任自己,還黑白顛倒……
一直以來的不安感和委屈憤怒齊齊爆發!
“我沒變,我一直都是這樣!就如你也沒變,心裏一直都有嶽知彤!”
淩墨的眼底閃著熊熊怒火,舉起拳頭朝嶽琦珞揮過去,在她嚇得倏然慘白之際,轉而捧著她的後腦勺拉近,堵住那張惱人的利嘴!
怎麼解釋她都聽不進去,淩墨也懶得說了,直接用做的。
“唔……別碰我……”
嶽琦珞皺著眉,身子虛弱也極力掙紮著,這張嘴指不定還碰過嶽知彤……
她眉眼中忍不住帶上了一絲厭惡,沒有逃過淩墨的眼,深深刺痛了他。
淩墨越發凶狠的啃咬著她,一路往下蔓延到脖頸、肩頭,剝除衣衫的動作前所未有的粗魯急切。
嶽琦珞忙護住腹部,哽咽道:“不能,我現在不能……我懷孕了……”
淩墨動作一頓,倏地沒了興致。
懷孕了?那為何府醫對此不言不語?
眼底漸漸聚起嘲諷,他嗤笑道:“珞珞,你怎麼還在做戲?死了一個小靈還不夠?”
嶽琦珞的身體抑製不住的顫抖起來,他居然以為自己懷孕是假裝的!
“被你看穿了,哈哈……”
嶽琦珞幹脆破罐子破摔,無所謂地笑了出來。
忽的,一股熟悉的鐵鏽味又湧了上來,她下意識轉頭,將臉埋在被褥之中。
淩墨以為嶽琦珞在哭泣,不由地心軟了,安撫道:“乖,婚禮照常舉行,我承諾過要為你正名的。”
當初嶽琦珞以嶽知彤的身份嫁入淩家,如今他要墨告天下,嶽琦珞才是淩墨的妻子。
嶽琦珞的頭痛得像是要爆炸,當她硬生生的熬過去時,淩墨早就已經走了。
她渾身濕得像是從水裏打撈出來,昏睡過去前,暗暗告誡自己,婚禮,當然還是要照常舉行。
嶽知彤想要的東西,她定要握在手上,絕不退讓!
再度醒來,窗外依舊深深的黑夜。
她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可為何天還沒亮?
外麵傳來一陣笑鬧聲,還有煙花騰空照亮黑夜的光芒,襯得自己所處的君瀾軒越發冷清。
嶽琦珞撫著心口,心跳急促,胸膛裏有什麼東西要竄出來,讓她很是不安。
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揪住見到的仆婦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