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墨冷笑著,鐵掌一把鉗住嶽琦珞蒼白的小臉,帶著薄繭的手指挨上那滑膩冰涼的肌膚,一想到她被其他男人碰過,怒火又躥升了幾分。
嶽琦珞吃痛地蹙著眉心,這段時日以來,此刻是她離他最近的時候。
但也清清楚楚地看到,淩墨眼中迸射出的那比之前更加厭憎百倍的神色,如同地獄之火,深深灼痛了她。
“墨哥哥,我沒有,我絕不會背叛你……”
“妹妹你這般,也已經晚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嶽知彤搖搖頭,惋惜地哀歎,“你紅杏出牆可是王爺和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
聞言,淩墨冷笑著摩挲著指下的白皙光滑,他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道:“如此不知廉恥,就在這裏刻個‘淫’字,如何?”
嶽琦珞嚇呆了,意識到淩墨是認真的,眼裏溢滿恐懼之色。
地牢內——
嶽琦珞雙手雙腳和脖子都被拷了起來,瞳孔劇烈收縮著,怎麼躲閃都是徒勞。
淩墨坐在一邊,不為所動。
奸夫乃他親眼所見,賜她黥麵之刑,看她以後還能拿什麼勾引男人!
就這樣,他悠哉的看著那尖利的針劃破嶽琦珞的臉頰。
“不、不要,啊——!”嶽琦珞淒厲地慘叫響徹整座牢房。
行刑之人麵無表情,一絲不苟的刺刻塗墨,一個“淫”字逐漸成形。
地牢外——
“王爺,妹妹犯了錯,理當受罰。”嶽知彤擦著眼角的淚,擰著眉頭,歎道:“可,麵上如此,妹妹往後還怎麼見人?”
“哦?黥麵可是五刑中最輕的一種刑罰。”淩墨懶洋洋的挑眉,笑得殘酷而涼薄,“看在愛妃的麵子上,本王已經手下留情了。”
“臣妾有個想法。”嶽知彤咬唇,“不如,讓妹妹去給襄親王守靈,也算是我們姐妹各歸各位。”
淩墨唇角的弧度漸漸收起,臉色沉下來,“也罷,嶽琦珞本就該是襄親王的遺孀。”
聽到這個判決,嶽琦珞的眼淚越發洶湧。
傷口已經麻木,感覺不到痛意,因為心底的絕望鋪天蓋地將她淹沒。
很快,嶽琦珞就從荒涼的偏院遷至到一所更窄小破舊的茅屋,這是淩墨特意命人搭建在襄親王的陵墓旁,來懲罰嶽琦珞的。
嶽琦珞的臉上早就不痛了,摸上去也和以前沒什麼區別,但她知道,自己的尊嚴被踐踏到了塵埃裏。
她再也不敢照鏡子,去水缸舀水都撇過頭不去看。
黥麵的藥水是特製的,入了肌膚內裏,醜陋和羞辱是永遠消不掉了。
淩墨為了防止嶽琦珞逃跑,還在她腳上栓了一個精鐵打造的腳鐐,走動之間,長長的鐵鏈拖著,活動範圍是茅屋方圓十米。
這日,嶽琦珞正在挑揀每隔五日淩府老仆便送來的米菜。
就這還要被那些奴才挑揀一番,給她的都是破爛菜葉和陳米,勉強能入口。
“喲,你就是小爺那位真正的繼母?”一個輕佻的聲音忽的響起,嚇了嶽琦珞一跳。
定睛一看,是個油頭粉麵的年輕男子,眼中有股色色的渾濁,正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
嶽琦珞皺眉,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你是誰?”
“你每天守著的老頭是我爹,我自然就是襄郡王。”慕容施嘻嘻一笑,“娘親,我是你的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