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容哥,我想和你商量件事兒。”

“什麼?”江懷容轉頭看著她,陽光籠罩下,唐晚恬皮膚泛著光,周身籠著金色的光芒,像是要化成一道光消失不見。

他突然緊張了,下意識伸手握住她的手臂,感受到掌下溫度後他才鬆了口氣。

“懷容哥你這麼緊張幹嘛?”唐晚恬不明所以,以為他是擔心自己要離開,不由笑笑。

“你放心,我不是要離開這裏,就是希望在我死後,懷容哥你把我火化了,等到來年春天再把我的骨灰撒到漫山遍野金黃的油菜花田裏,好不好?”

江懷容渾身一震,看著她一臉認真的樣子,眼圈漸漸泛紅。

“好不好嘛,懷容哥~”唐晚恬害怕被拒絕,撒嬌似的拽拽他的手臂,“這算是我最後心願了,你一定要答應我!”

半晌,江懷容緩緩點頭,眼角泛著淚光,他極力的隱忍著悲痛,溫柔笑笑,“好,我答應你,我會照你說的做的,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才行。”

“什麼要求?”唐晚恬眨眨眼,滿臉好奇。

“不要再說這樣讓人難受的話題了,好嗎?”

唐晚恬看他這樣,不禁擔憂,她要是真的走了,他得多難過啊。

“好,我答應你,不說不開心的話題了,咱們走吧,再到處看看!”唐晚恬燦爛一笑,拉著他四下逛著。

接連幾天唐晚恬完全放鬆身心,每天都過得很快樂,但很快她想起來自己還有正事兒沒辦。

當天晚上,她打了一通電話,“現在時間差不多了,拜托你幫我把離婚協議書交給傅……他吧。”

說完後她匆匆掛斷電話,像是要逃避什麼,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傅璟揚”這三個字就像是魚刺死死卡在她喉嚨裏,怎麼都出不來。

……

幾天內,對比唐晚恬和江懷容這邊的寧靜舒適,西市卻鬧騰的沸沸揚揚。

西市監獄某處拷問室,傅璟揚麵色狠戾死死盯著眼前幾個頭發散亂的女人,渾身透著一股逼人寒氣。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們的?!”

幾個女人被鐵鏈困住了手腳,瘋狗似的不停搖頭掙紮著,“不知道!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和我們沒關係!什麼關係也沒有!”

仔細看,這幾個女人正是不久前在獄中對唐晚恬拳打腳踢的女人。

“不知道?嗬!把東西拿上來!”傅璟揚沉聲命令。

很快,幾個男人提著個大籠子走了進來,晦暗不明的光線下,籠中的生物不停蠕動著,像是在激烈掙脫。

寂靜的環境下,眾人清楚地聽到籠中生物發出噝噝響聲,聽的人頭皮直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