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容有些激動,脖頸上的青筋凸爆,說話間,他轉過頭指了指已經昏睡過去的唐晚恬。
彼時,唐晚恬的臉色蒼白的像是一張白紙,躺在床上的她看起來更加的脆弱單薄。
傅璟揚渾身一震,一股恐懼感突然在他心底蔓延開。
“晚恬她……她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嗬嗬!”江懷容發笑,“傅璟揚,你是在裝傻嗎?你問我她怎麼了?我還想問你,這些年來你都是怎麼對她的?她是怎麼被你折磨成現在這樣的?!”
“說啊!她到底怎麼了?!”傅璟揚紅了眼,瀕臨崩潰般突然伸手拽起江懷容領口低吼一聲。
江懷容麵帶冷笑看著他,看他這麼痛苦,唇邊的冷笑越來越濃,像是在嘲笑傅璟揚的自作自受。
“晚恬她得了不治之症,沒多少時間了。”
“什麼?!”傅璟揚猛然睜大眼,滿臉不敢相信,“不會的!她之前一直還都好好地,怎麼可能突然就……”
“所以,你覺得我在騙你嗎?傅璟揚,你放過她吧,為了你,她真的活得太累了。”
看見傅璟揚越來越痛苦的神情,江懷容感到一種報複的快感。
他到現在都還清楚地記得唐晚恬剛從監獄裏麵被帶出來時候的場景,那渾身是血的樣子,他這輩子都忘不掉!
“你說她是你的女人,可是你有哪一天真正履行過身為她丈夫的職責?你有關心過她嗎?你有認真的和她聊一次天嗎?都沒有吧!嗬!你甚至從來都不肯相信她!哪怕你真正有那麼一次關心她,你也早該知道她的身體狀況的!”
江懷容像是在舉著一把利劍,一寸一寸的將傅璟揚逼到懸崖邊緣。
傅璟揚鬆開拽著他的手,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因為江懷容所說的這些都是事實,雖然字字誅心,但不可否認的是這麼多年來,自己好像從未真正去了解唐晚恬,去關心她。
“你還記得大學畢業時候你出過一次重大車禍事故嗎?”
江懷容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來,他推了推鏡框,早已經做好懲戒傅璟揚的準備。
傅璟揚身體微微發顫,瞬間回到那個他最不願意想起,最黑暗的一段回憶中。
“你一直以為救你的人是唐夢林是吧,嗬,其實真正跳海救你出來的人是晚恬,是晚恬不顧自己生命危險把你從車裏麵救了出來!如果不是她你早就死了!”
“你知不知道,晚恬當時為了救你,鼻子受到了難以修複的重創,從那之後就一直留下隱患,到最後演變成了鼻腔癌!你傅璟揚的命是她用自己的命換來的!可你呢,你又是怎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