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絕對的證據,火淩當時說的話放出來,根本沒有人反駁,就是血武的臉色都顯得有些不好看了,心裏麵肯定暗罵火淩是一頭豬,竟然連這種話都會說出來,這樣一來可就真的麻煩了,這他媽想賴賬都賴不了了。

“鹿邑長老,你也聽見了,火淩自己親口承認人是他殺的,而且竟然還如此的囂張跋扈,可以說壓根就沒有將族長和長老放在眼裏,這種家夥繼續留著,隻會讓黑紋族的名聲越來越差,難道不該嚴懲麼?”

“而且,火淩還是血武將軍之人,血武將軍應該知道火淩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不僅沒有懲戒凶手,反而任其逍遙法外,這怕是……”

血武臉色一變,急忙說道:“長老,火淩雖然是我的人,但我一直很相信他,隻是我一直忙於管理手頭上的事情,反而疏漏了他們,這是我的錯,請長老責罰!”

“這也不能怪你,不知者不罪,這要是怪在你身上,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陳陽挑眉:“這麼說來,當時血武大人阻止我之時,其實也並不知道火淩大人犯事的事情了?”

“確實!”血武連連點頭:“我若是知道是這麼一個情況,自然是不會阻止的,但是,即便是火淩有罪,他身為小將軍,你不過是親衛隊隊長,也無權處置他,我阻止你也是正確的,火淩是我的人,即便是要處置,應該也是由我來處置!”

陳陽眉頭一皺:“這個我自然知道,可是當時什麼情況,血武大人你也瞧見了,數萬人族都在望著,若是我當時不處決他,好不容易才讓菱滸國的人族信任我們,火淩若是不死,可能我們就此就失去了菱滸國人族的信任,這樣一來,日後菱滸國想要發展可是更加困難了,所以當時我也是逼不得已,才隻能越權處決了火淩!”

“而且當時血武大人又是不問青紅皂白就將我重傷,甚至還掐著陌殤大人的脖子不斷辱罵陌殤大人是狗東西,咱們同為黑紋族,本應該相親相愛,然而血武大人如此行徑,完全不利於咱們黑紋族內部的和諧發展,而且當時血武大人更是萌生了殺機,甚至揚言要殺了我,在那種情況之下,我怎麼知道血武大人到底是認真的還是一時衝動的氣話,隻能是奮起反抗!”

陳陽聳了聳肩:“隻是我更沒有想到血武大人雖然境界比我高,但是戰鬥力卻根本沒有我強,刀劍無眼,死傷在所難免,血武大人斷了手臂,不能全怪我,他身上自然也有一定的責任!”

血武一聽陳陽這巧舌如簧的辯解,一時間差點氣急攻心,噴出血來,更無語的是,這家夥太特麼能扯了,動不動就扯上什麼內部和諧之類的大道,雖然明知道這家夥完全就是在扯談,可鬱悶的就是根本找不到角度反駁陳陽。

說到最後還貶低了一下血武,無形裝逼,更是讓血武恨不得現在就將陳陽撕成碎片。

陳陽話說完了,然而卻是陷入了一時的平靜,赤眉和陌殤這眸中不由得帶著幾分佩服之色,也佩服陳陽太特麼能扯了,乍一聽感覺真他媽扯淡,但是如果想要反駁就會發現,臥槽,該怎麼反駁!?

全都是各種大道理,奉的又是族長和各位長老下達給眾人的命令,你要說陳陽說得不對,那不就是直接在打族長和諸位長老的臉麼?

就連赤眉都覺得陳陽有些可怕了,明明就是陳陽將血武的手臂給斬斷的,現在說得好像被斬斷手臂的反而是陳陽一樣。

鹿邑長老沉默半晌,心中隻覺著陳陽這小子還當真是牙尖嘴利:“血武,那你覺得這事情該怎麼辦?”

血武微微一愣,想不到長老竟是將這個難題拋給了自己,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遲疑半晌,不由得沉聲道:“這件事情雙方都有責任,我也不要求其他的,山圖斬了我的手臂,又不事先通知我,這才鬧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要求太多,隻要山圖給我下跪認錯,這件事情我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