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時月已經把錦囊壓在了箱子最底下,最暗無天日的地方。
雪皇歎了口氣,說:“那兩個錦囊要是可以賣,估計能換不少錢。”
君時月:“……”
錦囊裏裝的是帝尊大人的特殊服務,確實奇貨可居。
但誰要真買了,恐怕會死的很慘……
君時月忽然覺得,那兩個錦囊簡直就是禁忌的危險品,留在君家也不放心,必須隨身攜帶,利於保管。
次日,君老爺子帶著一家人出發。
君祿海的腿骨折嚴重,原本都不想去,但又覺得家眷都去山莊了,唯獨他留在府中,會有被遺棄的感覺。
老頭子回家之後,君祿海在家裏已經沒什麼主權了,不能再沒有存在感。所以硬是撐著一起去了,一路上車馬顛簸觸動骨傷,疼的齜牙咧嘴。
慕夫人對他的病痛毫不關心,隻是拉著君詩雅的手,恨恨道:“早知道那個孽女現在能這麼耀武揚威的,當初就該早點除掉她!”
君詩雅聽的很心煩,她何嚐不憎惡君時月!一個沒爹沒娘的廢柴,居然分了她的嫁妝,坑了她的聘禮,她君詩雅還沒吃過這種虧。
不處理好家裏的事情,她也無法安心出嫁。
但願楚臨風這顆棋子,不要讓人失望才是……
……
山莊後有大片竹林,君時月安頓之後,就沿著林間小路漫步目的溜達。
竹海茂盛,風一吹,滿目翠葉掩舞,隱約可見另一邊還有宅院飛簷,想必是其它家的莊院。
忽然有蕭聲傳來。
吹的好像還是個愛情曲子,音調之間郎情妾意,嗚咽生情……談不上多好聽,倒也流暢完整。
君時月有些好奇,循著聲音過去,隻見竹林間被人砍伐了一塊,建了一座亭子,而那亭子裏,果然有個錦衣玉帶的年輕男子,正在獨自吹簫。
察覺到有人來了,男子停止演奏,以一種瀟灑的姿態轉過身來,露出笑臉。
“看來本少主這曲子吹的很是動聽,吸引來了有緣人。”
君時月:“……”
每次看到楚臨風,都是不一樣的嘴臉。
有時是虛偽的假笑,有時是憤怒的謾罵,看上去卻都一樣讓人惡心。
“哎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君小姐!”
楚臨風故作震驚的說道,語氣熱絡,完全忽視對方冷漠的表情,大步走上前來。
他打量著君時月,挑眉道:“打算在山裏住幾天啊?我那裏有上好的新茶,過來嚐嚐?”
君時月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真是惡心的人,無論說什麼聽著都惡心。
“哎!”楚臨風幾步跨過去,攔住了她:“君時月,就算你不嫁給我咱們也是朋友,這買賣不成仁義在嘛,何必冷眼相對呢?”
“我可沒有你這種朋友。”君時月瞥了他一眼。
楚臨風倒也不惱,仍是笑吟吟的道:“君小姐,這山裏可不安全,尤其是到了夜晚,經常有盜賊出沒……像你這種沒有靈根的小姑娘一個人瞎逛可不好,要是有需要可以找我陪你。你放心,我這個人一向大度,過去的都過去了,我不會因為以往的事情跟你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