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詩寫的好嗎?聞斤斤幽幽的問。
秦:寫的挺好。秦野違心的答。
聞:哪裏好?
秦:哪裏都挺好。
聞:真心的嗎?
秦:是……挺好!
聞:這對話熟悉嗎?
秦:啊?
聞:剛才你問我“我哪裏老”
聞:我想回答“哪裏都挺老”
聞:你想問我“是真心的嗎?
聞:我想回答:是……挺老。
聞:請問我哪裏錯了?
秦:“啊?……”
聞:同樣無聊的問題,同樣違心的回答,你能說,我就說不得?
秦:啊??……
聞:我說了,就是得罪你!你說就是正確的,還可以隨便摧殘祖國花朵?
秦:啊???……
聞:憑啥呀?憑什麼你想咋的就咋的?你說雪上加霜就加霜?
聞:就因為你錢多?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泯滅一切?
秦:啊????……
聞斤斤從包包裏拿出兩枚鋼鏰兒,啪,一枚鋼鏰兒就拍到了秦野麵前。
聞:我隻有一個鋼鏰兒。
聞斤斤啪,又一個鋼鏰兒拍到了秦野麵前。
聞:你有一萬個鋼鏰兒。
聞:現在咱們各拿一個鋼鏰兒,都放到你的麵前。秦野同誌,你現在告訴我,哪個鋼鏰兒更高貴?
秦:啊?……我沒……我?
聞:你一刀砍我脖子上,血肉模糊,我一聲沒吭吧?
秦:啊??
聞:你當時已經表示砍完了。並且我對你的大度和仁義充分表達了我的敬仰,對吧?
秦:啊!啊?……
聞:行刑已經結束了,你卻因為我退場時,拌了一下腳,拿出大閘刀你又砍一刀?你的人性呢?良知呢?做人起碼的信義呢?
秦:啊???……
聞斤斤幾乎要痛心疾首了,
聞:秦野同誌,你怎麼能這樣呢?你這麼做對嗎?
秦:我,確實不對。
聞:那這張紙還算數嗎?
秦:那肯定不能算數。
聞斤斤悄悄鬆了一口氣。不行,不能鬆氣,一鼓作氣,宜將剩勇追窮寇。聞斤斤拿起麵前這張紙,那我就回收了。。
聞斤斤剛要撕掉,秦野忙阻攔,他隔著桌子一下抓住聞斤斤的手,別的,別撕!這是給保險公司的,走保險程序需要。
聞:走保險?你的車有保險?
秦:當然,有全險。
聞:車門子,大燈都在保險範圍內?
秦:這必須的。包括我撞了你,你的誤工費醫藥費都在範圍之內。
聞:那你更換車門子和大燈不用你拿一分錢?
秦:拿什麼錢?保險公司理賠,我需要拿什麼錢。
聞:嗬嗬嗬,秦同誌,你能先把飯錢付了嗎?
秦:必須的,怎麼能讓女士花錢。
秦野隨手拿出一張卡遞給小夥計,買單。
同時,聞斤斤手腳麻利的收起桌上的自己的卡。
然後嫋嫋婷婷的坐下來,好整以暇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喝了一口。她麵帶媚笑,直勾勾的看著秦野,舔了一下嘴唇。
智商和靈魂還在北回歸線徘徊的秦野,喉嚨又開始上下滾動了。
這回他學聰明了,端起大茶缸子,沒有直接喝,而是用雙手捂著,感受著溫度。
他那顆精明聰慧的腦袋,現在還在當機狀態。
他不敢抬頭,不敢再看聞斤斤那張嫵媚嬌俏的小臉兒,尤其現在。聞斤斤還在笑笑的望著他。說不出的含情脈脈,源遠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