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虛心請教:“那要是遇到這種情況怎麼辦南哥?難不成不借錢給她們啊?”
大概是看我一頭霧水的樣子太好笑,南哥甜甜的笑了笑,湊到我耳邊說著:“她們還錢的時候不收就是了,等到攢夠了利息再慢慢要她們還,要是不還那就是她們不對了,不按期還錢都是違約,提前也不行,明白了嗎?”
我恍然大悟,我說怎麼每個接觸歪歪貸的人到最後都負債累累,連那種借幾百幾千的也是,本來利息就高,超過還錢期限後罰息加上利滾利,能還得清就有鬼了。
玩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們跟著南哥從酒吧出來,一路來到了郊區的一座小山下,前麵是大片的橘子林,這東西白天都不一定有人來,更何況現在是晚上十二點多,現在不是橘子熟的季節,根本見不到人。
車子停穩後我跟著南哥下了車,隻見十米開外的地方有五六個人,正對著倒在地上的一個人猛錘,走近後我才發現被打的人竟然是七哥,南哥不遠千裏來這裏,大晚上的不睡覺出來,就為了給我們看她是怎麼教訓不聽話的手下的,手段極其殘忍,少說七哥已經挨了半小時的打了。
之前在酒店挨的打跟現在比起來,簡直大巫見小巫,我心裏暗戳戳的想著,幹這一行真危險,保不準哪天就把命丟了。
“南哥。”七哥支支吾吾的叫著,字都咬不清楚了。
南哥款款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宣判著:“七仔,我信任你才把兄弟們交給你,可你也套不道德了,拿著兄弟們的拚命錢花天酒地,這些年背著我沒少私吞錢啊,在老家房子都買了四五套了,上麵查下來我也不好替你擔著。”
“我知道錯了南哥,這次是真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把錢都還上,南哥……”七哥求到最後,自知沒有希望,艱難的爬起來跪在地上給南哥磕頭。
南哥也沒看一眼,而是轉身對我們說著:“工資給你們開的足夠高,提成也不錯,好好幹總能賺到錢,我眼裏容不下沙子,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再讓我發現有人私留還款,在中間賺差價,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南哥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聽著卻無比滲人,話剛說完,就看見她戴了一雙手套,拿起旁邊小弟遞過來的一把刀,朝著七哥的肩膀砍下去,隨後就是一陣慘不忍睹的叫聲。
她吩咐著:“金三,交給你了。”
我當時就跟石化了似的,還是被耗子拉上了車,途中耗子他們都找機會下車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車上就隻剩下我跟南哥兩個人了,而且車已經停在了酒店門前。
我趕緊跳下車打開了車門,伸出手去扶南哥,她穿著高跟鞋不方便。
我腦子裏的畫麵還停留在她砍人的那一幕,一個女人愣是比一個男人還狠,現在我是真不敢抬頭看她了。
“我送你上去南哥。”我腦子一抽,竟然說出了這種話。
當即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要是南哥誤以為我對她存了什麼不軌的心思,又砍我怎麼辦?頭皮都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