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燕小侯爺一直對我心存偏見,我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燕遲臉色變幻,片刻後,終於是哼聲道,“今日午膳吃什麼?”
楚意弦望著他,抿唇一笑,“定會讓燕小侯爺不虛此行。”
燕遲點頭,經過了多少掙紮,他終究還是來了,來都來了,自然是要不虛此行才行。
一頓飯吃罷,燕遲心滿意足了,除開楚大姑娘一直坐在身邊,不隻與他同食,還很是自然地為他布菜讓他有些不自在之外,其他的一切,倒果真算得不虛此行了。
等到要走時,燕遲很是爽快地道,“明日來時我會自帶食材!”既然都已經來過一回了,來一回和來兩回也沒有多少分別。她要的不過是相處了解的機會,而他要的,不過是填飽肚子。
根據他的挑嘴程度,說不得要不了幾日便也厭倦了,而他定然不會對她有任何的改觀。
既是如此,又何必強撐著,為難自己的胃呢。
讓她如了願,而自己還能有所得,兩下相宜,何樂而不為呢?
唯獨不想欠人人情,那便由他來準備食材吧!
“準備食材可以,不過,後日再來吧!每隔兩日一頓午膳,我總不能每日都守在這宅子裏,隻為燕小侯爺你洗手作羹湯,我也有我自己的事兒要做呢。”楚意弦應得爽快,在燕遲意料之中,畢竟這不就是她處心積慮想要求得的結果嗎?可出乎燕遲意料的卻是楚意弦居然拒絕了一日一見,莫不是又是使的欲擒故縱的手段?
燕遲心裏一哂,卻是爽快應了下來,“也好!”話落,便是衝著楚意弦淡然地一點頭,大步轉身而去。
楚意弦看著他的背影,勾起紅唇微微一笑,她自始至終隻是怕他不上鉤,既然上了鉤,她自有百種手段讓他再掙脫不得,隻能乖乖入穀。
而燕遲轉日便知道了楚意弦口中的有別的事兒忙是所為何事了,且在第二回與楚意弦相約時便是特意問起,“聽說,楚大姑娘盤下了範記酒樓,可是準備要開家酒樓了?”語調裏帶了兩分上當受騙的不歡喜,若是早知道她要開酒樓,他又何必還要掙紮了又掙紮,最後還是眼巴巴如了她的願登門來?既然開的是酒樓,那麼打開門來做生意,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花錢去吃就好,不必單獨來這裏。雖然他自認意誌堅定,不會為她所惑,可是被人這樣明晃晃覬覦的感受……還是很有那麼兩分不自在就是了。
楚意弦自然聽出了他語氣當中的不滿,一邊繼續手下不停地剝著栗子,一邊笑嗔了他一眼,那一眼裏好似帶著無盡的容忍一般,“燕小侯爺不必著惱,這範記酒樓我確實是盤下了沒錯,也確實有意願想要開一家酒樓,不過,開一家酒樓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當中事情駁雜繁瑣,加之那園子當中許多處還要按著我的意思整修,估摸著怎麼也還要一兩月的時間才能開業呢……”
說到這兒,那雙清亮的黑眸抬眼一睞,燕小侯爺你當真等得到那時候嗎?
“而且,就算開了酒樓,那酒樓的廚娘也不可能是我,燕小侯爺若真想吃我親手做的,可心的飯菜,隻怕還是得來這小院兒才成。”楚意弦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