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帝煌酒店頂層的宴會廳中燈光璀璨,奢華至極。
服務員來來往往的穿梭著,正在準備一場盛極一時的宴會——陸氏集團成立百年慶典。
“等會兒一個個的都給我打起精神來,知道了嗎?”
後台,馬文龍掐著蘭花指對自己這次帶過來的團隊做著訓導。
“今天這可是個百年不遇的場合,等會兒你們誰要是敢給我搞砸了,不要怪我不顧念咱們這麼久在一起共事的情麵!都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站在對麵的十幾個小姑娘齊聲應道。
馬文龍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他看了眼腕上的表,“距離開場不到十分鍾了,都準備起來。”
說完他目光在房間裏掃了一圈,臉瞬間沉了下來。
“蘇墨呢?蘇墨人呢?!”
“馬團長,墨姐,她好像還沒有來!”
“什麼!!”馬文龍怒吼一聲,氣喘籲籲的拿著手機撥了出去。
“蘇墨,限你兩分鍾之內出現在我麵前,不然就給我卷鋪蓋滾蛋!”
他掛了電話,深深地喘了兩口氣,才翹起蘭花指往眼角壓了壓,“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的我都長皺紋了。”
。
而此時,帝煌酒店外。
出租車剛剛停穩,一個女人就提著大包小包從上邊衝了下來。
頭發微顯淩亂,寒冬臘月鼻翼染著一層薄汗,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顯得有些狼狽,卻絲毫不掩她麵容的清麗。
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
女人下車以後速度極快的衝進了帝煌酒店,剛一進門就撞到一個人的身上。
薄荷般的清涼頃刻竄入鼻息,蘇墨頭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到了一聲嚴厲的斥責。
“你怎麼回事?走路不長眼睛嗎?還不...快道歉。”
男人的聲音原本很大,後來不知怎麼就小了下去。
蘇墨抬頭,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剛才的那一撞,竟然是惹的眼前的男人灑了一身的咖啡。
原本潔白沒有一絲褶皺的襯衫此時被咖啡染出了一大片。
“對不起對不起!”她動作迅速的抽出紙巾去給他擦,卻不想,眼前的人順勢往後一退,躲過了她擦拭的動作。
微顯尷尬,不過她很快收回手,從衣兜中抽出一張名片遞到了眼前的男人麵前。
“對不起,是我莽撞,這件衣服我會賠的,幹洗也好,買新的也好,費用全部我出。”
她說完,剛才斥責她的男人又出了聲,“口氣不小,你知道先生的一件襯衫多少錢嗎?”
蘇墨臉上有片刻不自然,她當然知道這個男人身上的衣服值多少錢,這種高定版的襯衫,僅他胸口的那一顆扣子,大概就要十幾甚至幾十萬了,她賠不起,但是,就連客套話都還不準她說了嗎?
“我到時候會聯係你。”她剛要反駁,忽聽一陣低沉悅耳的聲音傳進了耳中。
而後,一隻手伸到前來,把她舉在半空的名片拿了過去。
手指細長,骨節分明,就連指甲都修剪的格外整齊。
看著那雙手,蘇墨又低頭看了眼自己那雙長著薄繭甚至帶著點凍瘡的手,微微有些慚愧,竟然連一雙男人的手都比不上。
同時,心裏也開始好奇,這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呢?
她個子不算矮,但是站在男人麵前也就到他胸口,出於禮貌和做錯事的愧疚,剛才雖然抬起了頭,卻隻盯著男人胸口的那一片咖啡汙漬了,並沒有專門抬頭去打量這個男人的樣貌。
此時因著這雙手,她忽然想看看這男人長什麼樣,聲音好聽,手也好看,人長得應該也不會難看了吧?
然而她還沒有抬頭,兜裏的手機就急促的響了起來,她猛的一驚,才想起自己的處境。
趕忙低頭撿起地上的包,對男人又說了聲,“對不起,我還有點急事,您記得聯係我。”,說完她便急急忙忙的衝進了電梯。
等蘇墨進了電梯,陸清澤才收回了目光,“打電話問問寧寧的情況,告訴他我馬上過去。”簡短的幾句吩咐,帶著不易察覺的清冷。
“是,先生。”
陸清澤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身上的那件髒了的襯衫,神情淡然,目光沉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