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夢府,夢瑤歌立馬沐浴,換掉這身衣裳。
夢瑤歌全身都泡在浴桶裏,隻露出頭和雪白的肩頭。濕漉漉的霧氣彌漫在屋子裏,模糊了視線。
窗戶一響,一個白色人影竄入屋內。
夢瑤歌剛想大叫,就被冰涼的手捂住了嘴。嬌軟的觸感如電流般從手上傳來,接著麻痹了整條手臂,慢慢蔓延到全身,還有心髒。
“你若想把人叫過來,若讓別人看到我們倆在一起,你可知結果是什麼?”
夢瑤歌腦海裏浮現上次花夜節的場景,喉嚨咕咚一下,點了點頭。
景芝不舍地鬆了手,坐在桶沿,居高臨下地俯視夢瑤歌。升騰的霧氣凝結在夢瑤歌臉上,濕漉漉得閃動著水潤的光澤,被熱水熏得淡粉的臉頰如三月的桃花微開。身上沁著的玫瑰花香似有若無,撩動心弦。
夢瑤歌心頭尷尬,趕緊把肩膀完全淹在水裏,隻留下一個頭。“景芝,你好歹是人人交口稱頌的公子,怎麼能擅闖女子的閨房”夢瑤歌聲音漸小“還在別人洗澡的時候。”
景芝勾唇:“你都說了那是別人說的,我自己又沒承認,你也可以對別人說我是擅闖女子閨房的淫賊,我不在乎的。”
夢瑤歌心頭嚎叫,你當我不想,可是說出來哪個人會信,隻會把自己當作瘋子。
景芝也不坐了,起身站起來。霧氣也有些黏在他的臉上。
夢瑤歌舒了口氣,眼珠不敢直視景芝,隻等他出去。
“把手給我。”景芝開口,水珠趴在他皺起的眉頭上,由於過重,順著鼻翼流淌,劃過紅潤的朱唇。
夢瑤歌心下疑惑,雖萬分不肯,可料定景芝的性格是做事不會善罷甘休的主,小心翼翼地抬起了自己的手臂。
景芝拉下了臉,神情不悅:“右手。”
夢瑤歌眨巴著雙眼,疑惑:“左手和右手有什麼區別嗎?”
“拿來。”景芝冰冷的音調像缶擊,在空氣中格外清晰。
夢瑤歌把左臂迅疾地放了下來,慢騰騰地升起右臂,如粉玉般雕琢的藕臂緩緩引入景芝的眼簾。
景芝抓住夢瑤歌的手腕,夢瑤歌一下子僵硬了,想抽出,卻被景芝的手牢牢攥緊。
景芝把夢瑤歌攥成拳頭的手一點點打開,因沐浴之故紗布先前被取了,一痕刀傷臥在手上,橫貫在掌心。
景芝的心頓時抽痛,像烙鐵燙在自己的心上。“疼嗎?”素來冰冷如白雪高嶺的景芝公子語氣中包含溫柔,與脆弱。
夢瑤歌顯得局促不安,雙頰的淡粉又深了一層,輕輕搖了搖頭。
“不許你再怎麼糟踐自己了,萬事有我。”景芝貼近夢瑤歌的耳側,輕語。烏黑的發披於肩,垂落在胸前的發隨著景芝的靠近浸在水中,蕩起一小層漣漪,碰到夢瑤歌的肌膚便散了開去。
夢瑤歌瞪著懵懂的大眼睛,眼波流轉,時間仿佛在此刻靜止。
景芝盯著夢瑤歌嫣紅的嬌唇,心思意猿,自己思極念極的人就在觸手可及之處,這是哪個男人都不能忍耐的。景芝俯下身,冰冷的嘴唇附在另一個嬌軟溫潤的唇上,輾轉碾壓,像一頭猛獸剛剛蘇醒需要填飽自己的口腹。
夢瑤歌想掙紮,可是卻身在浴桶中,還被景芝的右手按住了後腦勺,動彈不能,隻能被迫接受“欺壓”。
景芝流連地吻著,夢瑤歌濃重的呼吸聲響在他的耳旁,帶著激吻的情欲與嫵媚。夢瑤歌頭腦發昏,仿佛一個溺水的人,上岸不得,隻能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