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痛苦往事是撕心裂肺的,此時中年人心情低落,心如刀絞,痛徹心扉。這種滅門喪妻之痛讓他一時無法接受,更無法拒絕。這種痛是深入骨髓,刻骨銘心的;這種痛是強加於己,本可避免的。但奈何讓他碰到,終身悔恨。
低頭暗中垂淚的中年人,淚如雨下,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而旁邊的張昔炎也是黯然神傷。
“爹爹!爹爹!”
低著頭的兩人,根本沒有在意旁邊熟睡的小兒已起身,並且悄悄的走了過來,此時的她正倚著中年人身體,輕輕喚道。
中年人一看身旁的女兒,立馬抹掉眼淚,露出一個笑臉,輕聲說道:“雨兒,你怎麼醒了,睡好了吧?”
“恩,好了,爹爹,不哭,不管咋樣你還有我。”
聽到懂事女兒如此說道,中年人心中一暖,酸意湧上,兩行熱淚隨即奪眶而出。
“嗯,爹爹不哭,不難過,我還有雨兒,胸口還疼嗎?”
“爹爹,我不疼了,現在好多了。”
“來認識下這位小哥哥,唐突了,我們還不知你叫什麼?”,中年人領著他的女兒對著張昔炎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
張昔炎一聽,轉念一想,隨口說道:“我叫小炎。”
“小炎哥哥!好!”,雨兒上前,低頭害羞輕聲喚道。
“妹妹,好!”
待兩人認識後,雨兒乖巧的坐在他爹爹旁,不言語了。
“小炎,你爹娘呢?”
正看著火發呆的張昔炎,此時心中淡然,看著燃燒的柴火,雙手抱下身子,道:“我現在沒有爹娘了,我娘長什麼樣子我從小就不知道,我爹剛被那位黑漢給逮走,現在我也不知道我爹娘是生是死,就是一孤兒了。”
“哦,苦命的孩子。”
“嗬嗬,跟你與雨兒比起來我不算什麼。”
“相差不多,相差不多。這次遠行準備去哪裏?”
張昔炎一聽實在瞞不下去了,心中一想,索性把該問的說出來,就道:“去尋找怎樣消除黑色印記的辦法,聽說泉山可以。”
中年人一聽,立馬來了精神,馬上試探問道:“哦,有這種事情,泉山那邊何人還是何物可清除這種印記呢?”
“這個我就不太知曉了,隻聽說而已。”,張昔炎不敢把實情說出來,隻能低頭別過他的眼神說道。
不自然的一幕剛好被中年人看到,看著低頭不語的張昔炎,中年人直直身子,眼神轉過去後,淡淡說道:“既然小兄弟不想道出實情,那就算了。不聽也罷。”
“不是的,我隻是…”
“隻是什麼?”
“泉山上有風門消息。啊!”張昔炎脫口而出,立馬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事情,就捂住自己嘴巴後不想再講。
“風門!”
聽到風門,中年人心中一驚,心想:“想當初風門是江湖中最大的幫派,雖與雷門同出一門,但隻有風門能壓製住雷門,既然這位小子道出風門,他肯定知道如何破解雷門印記,不妨再問問他。”
想好後,又道:“風門和雷門不是同出一門嗎?這和雷門黑色印記有什麼關聯呢?哦,我知道了,是不是風門的真氣可以抵禦雷門的真氣?甚至可以消除雷門真氣呢?”
“前輩,你是如何知曉的?”
聽到這裏,中年人心中大喜,終於知道如何破解這黑色印記,撫須笑道:“正所謂一物降一物,風門真氣乃正者之氣,而雷門真氣有所邪氣,所謂邪不壓正,隻有風門的真氣才能壓製住雷門真氣,是也不是?”
“前輩這個我就不知了。”
“哈哈,看來小兄弟還是有所芥蒂,不敢全部說出來,這個也是,行走江湖嗎?總該謹慎點,不然會被歹人給利用了。”
張昔炎一聽中年人有所挖苦,皺著眉頭說道:“前輩不是的,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一看張昔炎急了,中年人方可篤定麵前的小子沒在在說謊。看他如此,中年人馬上安撫道:“嗬嗬,小兄弟我信任你。”
聽到對方相信他,張昔炎立馬舒眉放心,問道:“前輩你們準備去何方?”
“我本尋黑白惡漢而來,剛剛尋到此處,遇到下雨,等雨停了再去找尋。不知這兩位惡人去了何方,不過不管他們去哪裏,我都要報仇。”
中年人看著外麵下雨,怕找不到仇家線索,不禁憂心起來。
“前輩,這個你不必擔心,我剛才在酒樓裏,聽到他們言語,兩天後他們會在泉山會見無天門的人。”
“哦,真是如此?在泉山上?”
“千真萬確。就在泉山。”
“好,那我就再信你,等雨停後,我們一起去泉山。”
“恩!”
春日的雨綿綿長長,特別到晚上,雨下的更有耐心,淅淅瀝瀝的,甚是清涼。此時三人圍坐在篝火旁,不斷有歡聲笑語出現在廂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