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鬥一直大戰了五百餘合,期間從殿廳內打到了院落內,又從院落打到了練功房,從練功房打到了金門入門口,此時已經到了金門大門口的牌坊下。
圍觀之人還是兩邊站定,掌櫃的挾持著金門掌門麵對著金門門徒,其他幾人都立在掌櫃的身後,而月靈則是立在掌櫃的身旁,極其關心的看著麵前的張昔炎。
長時間的打鬥,讓兩人筋疲力盡,此時張昔炎揮舞著風逸殺向血袍者,但行動緩慢,內氣平平已是了無淩厲撿起,血袍者跪倒在地,他的彎刀已不知到哪兒去,當下根本無力反抗。但當風逸下砍之際,血袍者緩慢站起,跌落在旁卻是躲過了這一進招。
“咣當!”一下,風逸落地,張昔炎跌倒在旁,已是無力再行站起。此時他的上身衣服破裂,滿身是血。而血袍者也好不到哪裏去,全身血色,鮮紅的血液在血袍上浸濕了一大片。
大戰還未結束,兩人盤坐聚氣,首要目的便是恢複內氣,所以現在兩人爭分奪秒,誰先一步站起,便極有可能贏了這場決鬥。
旁邊的月靈雙手緊緊交叉於胸,滿臉擔憂,此刻她根本幫不上忙,隻能默默祈禱,祈禱著張昔炎能先站起身來。
時間慢慢的過去,兩人的全身氣團從虛弱一點,逐漸彙聚成他們原來的顏色。黑色與綠色又一次灌滿了他們的全身。
霍然間,張昔炎兩眼睜開,極其自信的望向了對方,但此時血袍者卻先一步的雙手狠拍地麵,飛身起來,殺向了張昔炎。
如此一幕讓現場氣氛達到頂點,金門門徒們轟鳴高呼,方才的打鬥,便是證明血袍者的內氣明顯高於張昔炎,此刻比拚內力,這是他們最願意看到的事情,所以個個群起激動,高聲大呼。而月靈這邊卻是正好相反,人群中個個滿臉驚愕,有人甚至覺得大勢已去,低下了頭顱。
張昔炎已落下一步,當他看到對方殺來之際,反而閉上了眼睛。兩人最後的一招,黑綠內氣相撞,又是一聲“嘭!”的聲響,場地上塵土飛揚,張昔炎與剛才一樣還是被蕩飛出去,血袍者亦然。但這次有所不同,血袍者飛出較遠,此時趴在地上動也不動。張昔炎又一次口吐鮮血,這是他第幾次吐血,他已不知?此刻躺在地上隻見他的身子微微挪動,還好他的內氣存厚,最後的用氣並沒有讓他損傷較大,他還活著!
“張昔炎,既然活著就給我起來!起來!”,月靈尖叫呐喊,頓時感染了立於她身後的頂鶴門門徒。此刻眾人齊聲高呼“起來!起來!”
張昔炎模糊聽到,艱難的轉臉望下月靈,看到月靈飽含熱淚,賣力高呼,無力的他“呃呃”兩聲,立起雙手欲要撐起身來,但努力幾次還是撐不起自己的身子。
“起來!張昔炎你這個廢物,起來便是勝利,你難道要讓這來之不易的勝利就此離你而去嗎?你知道對麵之人是何人?是魂門中人,是血袍者,是無惡不赦的血袍者,給我起來,打敗他,打敗他!我們要報仇,我們要報仇雪恨”,月靈話到這裏咬牙切齒,歇斯底裏,而且慟哭在地,嗚咽而起。
掌櫃的一看,示意音兒前去安慰。隨後便對著金門掌門道:“蕭兄,你說現在該如何辦呢?”
金門掌門看此情景,心中無底,血袍者是生是死他現不知,而自己還在對方的手裏,聽到對方問話,先是一怔,隨後馬上便道:“汪…汪掌門,現今兩人決鬥還未分清勝負,是否再等一下?”
“還有什麼好等,都已兩敗俱傷就判平局便是。剛才立誓並沒有說到平局該如何解決,我看你還在我師父手裏,就你與我師父兩人商量便是。”店小二轉念一想,心中頓時大喜,聽到金門掌門怯怯說著,馬上大聲說道。
“你再放什麼狗臭屁,江湖規矩兩人決鬥未見生死便怎能判定勝負?我們還沒輸,血袍使者定會在那小子起身之前,殺了他的。勝利是屬於我們的。”金門大師兄激動大呼,帶動金門門徒齊聲高呼:“勝利屬於我們的。”
雙方嘴戰相鬥一會兒,這時躺在地上的張昔炎顫抖著雙臂又一次試著站起。頂鶴門之人一看,心中大喜,馬上起身呼道:“起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