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著陸漻的幾個殺手同時向韓簫邁出一步,將陸漻護在了身前。
可是,這一種距離之下,殘餘的弓箭手也已經失去了用武之地,他們能夠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射殺同一個部隊的同伴,但是卻絕對沒有辦法將箭射向陸漻這一位少主。
唇角溢出一道血跡,韓簫卻渾然不覺,隻不過是冷漠的將劍指向了陸漻。
韓簫終究不是內力無窮的,特別經過了幾波次箭雨的襲擊,氣力早已接近油盡燈枯,要是再拖下去,恐怕當真有可能被陸漻的人耗死。
幸好,現在最後還是借著這一個機會突闖到了陸漻的身前,也意味著,這場殘酷而血腥的戰鬥,最後還是快要落幕。
被韓簫欺身入兩丈之內,陸漻的臉上的神情立即大變了。
不管他對於韓簫有多仇恨,輕蔑,卻也沒有辦法改變,韓簫留在他心裏如夢噩一樣陰影。
修者塚一戰,韓簫幾乎早已在陸漻的心裏留下了不可打敗的影子,現在這戰,更加是將這一種心裏的恐懼推到了可怕的巔峰。
“韓簫,你想怎麼樣?”
雖說是旁邊的兩個殺手都有著命泉境的能力,但是,這卻沒有辦法給陸漻帶來任何安全感,李攜輝的敗,早已清楚的證明,一樣的命泉境修者,現在在韓簫跟前,也壓根起不了太大作用。
“我給你一個交待。”眸光微寒,韓簫淡然的沉聲說道,不帶半點感情。可是,此言落到陸漻的耳朵之中,遠比任何嚴厲的威脅都要恐怖得多。
“韓簫,我認栽了!這事,就這麼算了好嗎?”在韓簫平淡的眸光之下,陸漻心裏一陣發毛,最後還是低頭了。他原本的驕傲和臉麵,在死亡的麵前,立即變得一文不值。
好像擔心此言效果不好,陸漻又繼續補充道。
“我保證,從這時起以後,咱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一刀兩斷!我一定不會再找你的茬,並且,能夠給你補償,隻要你開口。”。
這地方可不是修者塚,隻需肯談條件就好,不管韓簫有什麼要求,讓自個兒怎樣服軟,都能夠商量。
“恩怨?”唇角溢出一道譏諷之意,韓簫淡然反問道,“請問陸漻,你和我有何恩怨?”
“........”
這句,卻讓陸漻的話登時為之一凝,然後,陸漻急忙沉聲說道道,“我能夠把……。”
陸漻繼續說道,“我還能夠送你一百個美女,供你享用。”
輕輕搖頭,韓簫微微惋惜了一聲,“你說完了嗎?”
“韓簫!我爹是永城之主,宰了我,你也肯定難逃一死!”感覺到韓簫身上那濃鬱的殺機,陸漻氣色驟變,不顧一切的嘶吼道,“你不可以殺我!”
陸漻的身份不同,巨大的背景,幾乎便是他最有力的護身符,無人能無視這永城之主,隻需想到殺死他的後果,便會不禁的心生退意,再強烈地弑殺意圖,也會徐徐消散。
可惜,韓簫之劍非常的簡單。
簡單得什麼後果也去想。
韓簫的邏輯更加的簡單,由於他應該死,所以手裏的劍,不管什麼理由,都沒有辦法阻礙韓簫手裏之劍。
劍尖一挑,短距離之裏劍招的突然爆發!
這樣的攻擊根本就無法躲避。
染血布衣和長劍透出濃濃的血腥之味,也清楚的提醒著在場的所有人,韓簫是怎麼樣從剛才那地獄一般的殺戮之中衝出來的,從誅殺李攜輝成功,到血洗殺手和那些士兵,在使出秘術——無光,接著衝破敵人的弓箭手陣,踏到陸漻的身前。
現在韓簫身上的懾人氣勢,早已累積到巔峰,即使是命泉境修者,在這勢不可擋的氣勢威壓之下,也壓根沒有辦法和他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