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軍和新兵營差不多,隻不過都是一些未滿十六歲的年輕人。他們通過訓練之後會直接下放到部隊之中成為正式的士兵。
而少年軍官學校出來的人要麼去部隊成為初級軍官,像是伍長什長這種。其中那些成績好的則是有機會去正規的軍官培訓班裏麵接受深造。之後出來那就是什長打基礎,百夫長為正途的軍官生涯。
因為有著這種底氣,燕飛麾下的士兵們作戰都是時候士氣極高。因為他們都相信哪怕自己戰死也足以讓自己的家人孩子們獲得一個光明的未來。
至於逃兵這種在其他軍隊之中司空見慣的事情在燕飛這裏幾乎已經不再存在。
因為做了逃兵不但自己一定會死,而且家裏所有的福利待遇全都要被取消,重新回到以往那種衣食物著等著餓死的地獄之中。這對重視家庭家人的華夏男人們來說可比戰死更加難以接受。
訓練有素而且裝備著碾壓式優勢武器的神機營很快就將張家口內的幾百個韃子肅清。沒過多久的功夫大批卡車載著更多的士兵們來到了這裏。
張家口這裏住著的基本上都是和滿清或者蒙古做走私生意的走私商以及為走私商服務的人員。那些大商家們也是有著大量護衛隊的,畢竟張家口這裏別看地方不大可是財富卻很多。四周的馬匪們可是早就盯上這裏了。
隻不過隨著大量的軍隊進入,那些商家們全都大門緊閉裝起了鴕鳥。他們再牛叉也不敢和軍隊對著幹,那可是老壽星吃砒霜的事情。
相比起二十多裏外那些騎馬卻為了保存馬力不可能一路都快馬加鞭趕過來的正藍旗兵馬,燕飛麾下坐卡車的士兵們機動能力要快的多。進入張家口之後士兵們分成一隊隊迅速進駐各處院落,還將卡車開到不同的路口作為屏障。
而燕飛則是三步並作兩步一個躍身手腳並用上了一台橫在一個丁字路口的卡車車頂,他的那挺加特林就被放置在了這輛卡車的車頂上。
‘嘩啦啦~~~’燕飛拉出彈藥箱裏長長的彈鏈卡在加特林上麵,目光卻是看向了路口的盡頭“快點來吧,我的大棒已經饑渴難耐了。”
率領正藍旗埋伏兵馬的是愛新覺羅.博洛,阿巴泰的第三子也是嶽樂的哥哥。
與嶽樂一樣,愛新覺羅.博洛同樣也是正藍旗的副旗主也就是梅勒章京。比起年輕衝動的弟弟,年過三十的博洛成熟許多也更加受到信任。這次的行動實際上他才是真正的統帥。
看到行動信號之後博洛就帶著正藍旗的人馬氣勢洶洶的從樹林裏殺向了張家口。不過在接近張家口的時候卻是心生疑惑。
這座不算太大的城鎮裏實在是太安靜了。之前嶽樂發了信號應該是已經動手了才對,就算是把對麵的人都殺光了也該派人出來和自己說一聲才對。
可此時的城鎮內卻是安靜的可怕,如果不少隱隱約約能夠看到有人影在活動,博洛甚至會以為這是和自己屠滅過的漢人城鎮一樣是一座死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家口這裏並沒有城牆,頂多就是一堆不過半人高的土牆而已。這種牆別說是防人了,就連狼都防不住。
可就是這種看似一個衝鋒就能拿下的城鎮在博洛的眼中卻好似能夠黑暗的深淵一般帶來了難以抑製的恐懼感。
博洛甚至都被自己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給弄笑了。自從十四歲初陣到現在十多年了。自己不知道上過多少次的戰場殺過多少的漢狗,此時身邊帶著上萬正藍旗的精兵居然會害怕?
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之前那種心悸的感覺不是恐懼一樣,博洛喊來了自己的心腹庫洛塔。
庫洛塔是一個甲喇額真,原本是阿巴泰的手下。不過此時阿巴泰重病在床,他手下的勢力都已經被幾個兒子們瓜分,這個庫洛塔就投靠到了博洛的麾下。
“帶著你的人進去看看!”博洛沒說廢話,直接對庫洛塔下達了命令。
正藍旗的旗主是多鐸,旗中兵馬大都是多鐸的手下。博洛實際上隻是一個小旗主而已。這次跟著博洛兩兄弟過來的兵馬之中隻有庫洛塔才是他的心腹。指揮別人不太好說話,所以博洛就派出了庫洛塔出擊。
“奴才領命。”身上披著三層甲的庫洛塔是個雄壯大漢,臉上還有一道從眉梢到嘴角的猙獰傷疤。單單隻看麵相就是一個能止小兒夜啼的惡漢。
六個牛錄一千多人馬轟轟隆隆的向著張家口衝了過去。
滿清的軍事製度很奇葩,他們的核心是八旗,而八旗的核心則是牛錄。牛錄是一個總稱呼,內裏男女老少都包括在內。一些史料上說的一牛錄三百丁指的是抽丁出戰的兵丁,並不是指的整個牛錄的人口。
作戰的時候基本上每個牛錄出三百丁,其中最精銳的是披甲人也就是有資格穿戴厚甲的精兵。其次則是普通的旗丁,這些才是真正的主力。至於那些包衣奴才們都是做運輸挖溝這種苦力活的炮灰並不被算入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