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不會看著點麼?”

沈薇亦將李曉雅從地上攙起來,恰逢宋乾硯聽到慘叫疾步出來,她當著他的麵將人再次丟下,瓷片更深的戳入,疼的李曉雅眼淚模糊,“乾硯,救我,沈薇亦她要殺我。”

“閉嘴!”

宋乾硯厲聲低嗬,抬眼神色複雜地瞧著沈薇亦,柔聲說,“你先走吧,這裏交給我處理。”

沈薇亦瞧著他深情的目光,懷裏卻抱著李曉雅,有些想笑,抬手拔出李曉雅膝蓋上的瓷片,血汩汩地流淌。

“你做什麼?”

聽著宋乾硯急切擔憂的聲音,沈薇亦的視線從淌著血的瓷片上移開,目光懵懂地瞧著他,“她那麼疼,我給她拔掉不對麼?不好意思,上學那會是學渣,不懂醫學常識。”

李曉雅疼的臉色發白,可憐地抓著宋乾硯的西裝,“乾硯,沈薇亦瘋了,她瘋了。”

一唱一和配合的真好,沈薇亦都忍不住拍手稱讚他們的演技了,“你心疼她?你剛才在床上可是對我深情的很,提上褲子就是溫柔體貼的未婚夫麼?”

宋乾硯眼中閃過一抹窘色,她說話倒是什麼都不避諱。

“我沒有”

一句話模棱兩可,李曉雅的痛呼引來不少人朝這邊張望,醫生護士朝這邊趕來。

“我會給你解釋的。”

宋乾硯擔心沈薇亦被圍堵,立即抱著李曉雅離開,引開周圍人的注意力。

李曉雅被抱去處理傷口,即使打了麻醉,依舊疼的發抖,她窩在宋乾硯的懷裏,緊緊地攥著他的衣服,咬牙切齒地哽咽,“我要報警,沈薇亦蓄意傷我!”

“她懷著孕連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你若不犯賤主動招惹她,她怎會冒著滑胎的危險跟你發生爭執?”

“宋乾硯,我可是你的未婚妻,你愛她愛的都不分是非了麼?沈薇亦沒有你想的那麼善良!”

“夠了!”宋乾硯發火,“李曉雅,你最好日夜燒香祈禱我媽長命百歲護著你,你也就靠那點恩情拿捏我,未婚妻這個頭銜我給你,但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不要在我擅長的領域挑戰我的底線,沈薇亦若是今後有任何黑料,我會將在政法係十年所學的都用在你身上。”

李曉雅紅著眼哭的不甘心:“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護著她!”

宋乾硯沒有絲毫的動容,眼底盡是冰冷的憎恨,“未婚妻這個頭銜是你求來的,你就死守著吧,除此以外,我宋乾硯跟你沒有任何瓜葛,你休想從我這裏討到分毫情意。”

空有其名的未婚妻,永不被所愛。

李曉雅淚眼迷離地抬頭,哭笑著:“宋乾硯,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從飄蕩的窗簾間隙透過來的光線,將李曉雅的臉龐分割的明暗各半,那雙淒楚的杏眸隨著宋乾硯腳步的遠去,逐漸變狠戾。

一個個的都為了她警告我是麼?我要讓你們眼睜睜地看著她去死卻無能為力!

李曉雅擦了擦眼淚,冷笑著打了通電話,“你的計劃恐怕落空了,沈薇亦沒有因為流產而恨宋乾硯,反而跟他做的更歡了,方鴻箋,你的女人似乎戀舊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