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亦隨著阮筠進了臥房,“醫院檢測科封存的那瓶,根本就不是什麼侵犯者的體/液,是糖水。”

方鴻箋根本沒有讓她來拿什麼書,沈薇亦不知道阮筠為什麼要說謊,但她心甘情願地步入圈套。

阮筠已經知道是那個黑車司機侵犯了女學生,但他的根已經壞掉硬不起來,他變態地用手指破了那姑娘的身子,又在她身上啃噬撕咬,她故作驚訝:“糖水?你確定你沒有拿錯?”

“事關宋乾硯的命,我怎麼可能拿錯!”

沈薇亦脫口而出,卻在阮筠似笑非笑的表情裏幡然醒悟,她又在套她的話。

阮筠眨了眨眼睛,拖長聲音道:“哦,原來宋乾硯的命在你心裏那麼重要。”

她想否認,話到嘴邊卻咽了下去,“李曉雅在哪裏?”

“你要找她?”阮筠斂了笑,嚴肅地說,“她已經瘋了,誣陷殺人綁架什麼都幹得出來,你不能去”,想到瘸著腿慌不擇路逃生的李曉雅,已經窮追不舍地獵犬,阮筠聲音低了下去,“也許她已經死了。”

“方鴻箋殺了她?”沈薇亦追問,李曉雅到底掌握了方鴻箋什麼把柄,方鴻箋要治她於死地。

阮筠有些糾結,她是瞥見獵犬一躍而過朝著李曉雅追去,但殺人是要償命的,方鴻箋怎麼敢明目張膽地觸犯法律?況且她並沒有看到李曉雅遇害,貿然指認保不齊會鬧出禍端,“我不知道,至少我離開時她還活著。”

“李曉雅是宋乾硯翻案的關鍵,否則你也不會冒險去找她,如果你還想救宋乾硯,就告訴我方鴻箋在哪裏找到的你。”

她還是沒承認自己愛著宋乾硯,但字裏行間透露著對他生死的關心。

沈薇亦已經跟方鴻箋領證結婚了,沒有哪個丈夫願意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出於道德,阮筠是不該讓沈薇亦牽扯進來的,但她向來重感情,尤其宋乾硯是被冤枉的,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聲名狼藉地死去。

“喜樂我會幫你拖著,你小心點。”阮筠將從警察嘴裏得到的地址告訴她,忐忑地叮囑她注意安全。

陸家的臥房喜樂自然是不敢進的,隻是在樓下等著,沈薇亦推開窗戶,敏捷且謹慎地順著管道滑落。

沈薇亦到車庫找到阮筠的車,插進車鑰匙啟動,一踩油門離開了陸家。

時間有限,她開的極快,到阮筠說的地方時,現場已經沒了屍體塊,隻剩下幹涸的血跡,警察掃蕩式的在附近搜尋著李曉雅的下落。

沈薇亦對地形不熟悉,況且李曉雅是殺人犯,她不能明目張膽地跟在警察後麵找人,否則會引來麻煩,隻能躲避地獨自搜尋。

地上有血跡蔓延,腳印深淺雜亂,她有種不祥的預感,李曉雅恐怕已凶多吉少。

手機突然響起來,那串數字沈薇亦再熟悉不過,是黑車司機生前的手機號,可他不是已經……

沈薇亦如芒在背地接起,聽筒裏傳來李曉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