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宋乾硯表態,蘇瓷站起來又猙獰地威脅,“那天在星沉你幫了我,方鴻箋和沈薇亦都看到我穿著你的衣服跑出來的,你以為現在你還能擇的幹淨麼?”
她囂張地笑著,宋乾硯抿唇:“我早就跟她沒關係了,不過是怕方鴻箋暗地裏整我,才選了你們蘇家做靠山,你想讓我幫你對付他,幫助是相互的,同樣尊重也是,別再碰我的東西。”
“那我們明天注冊結婚,蘇家永遠庇護你。”蘇瓷存了個心眼,想趕在沈薇亦婚禮前跟宋乾硯領證,宋乾硯說他跟沈薇亦已經是過去事,可男人的嘴不可信。
想要得到,必定付出。
“好,成交。”
宋乾硯冷淡地同意,他想利用蘇家地勢力盡快結束這一切,蘇瓷想用跟他的婚姻保住名譽。
這個男人,總有一天,她會全身心的擁有他。
蘇瓷說那些東西沒扔,都在倉庫裏堆著,那些破爛玩意跟房間裏的裝飾不相稱。
宋乾硯在倉庫裏翻找許久,才找到那個不起眼的盒子,可能是裏麵的東西不值錢,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
全是屬於沈薇亦的,他珍藏過,也為此跟蘇瓷翻臉過,如今,他從口袋裏摸出打火機,火舌竄出來,將盒子裏地一切燒成灰燼。
他不允許出一點紕漏,尤其是這紕漏對她不利。
宋乾硯從倉庫裏出來,繞過滿是露珠的花園,襯衫被打濕,有些潮的黏在身上,他不舒服地低頭整理,不看路的往房間走去。
“承華?”
略帶顫抖的詫異聲傳來,是個陌生的女音。
宋乾硯下意識地抬頭,入眼的是一位穿著白色風衣的女人,裏麵是件灰色的尼姑服,頭發在腦後挽了發髻。
蘇晗已經五十多了,但從小生活在蘇家,錦衣玉食地養著,後來又去寺廟清修,保養的看不出歲月的痕跡,淡雅的像枝深山幽蘭。
她的嘴唇哆嗦著,深邃的眼神蒙了層薄霧,仿佛看到二十多年前的男人,依舊眉眼清冷地瞧著她。
“承華,你回來了。”
她笑著,眼裏卻有淚光,腳步發軟地朝宋乾硯走來,又不安地站在幾步開外,“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宋乾硯皺眉,清冷出聲,“這位夫人,你認錯了人,我是宋乾硯。”
二十多年前,陸承華清冷地對她說,“這位小姐,我已經心有所愛,婚禮取消。”
一樣的表情,一樣的語氣,讓人沉浸在回憶裏,有傷心在現實裏。
蘇晗慌亂地走過去,抬起手想撫他的臉,卻又無措地停在半空,因為宋乾硯躲開了。
怎麼可能是他,若是他活著,恐怕臉上早就有了皺紋,畢竟她也有了白發,不是麼?
蘇晗尬笑,笑的酸楚可憐,“對不起,我認錯了人,你長的很像”,她抬起頭目光溫柔地描繪著宋乾硯的臉,“很像我丈夫。”
雖然陸承華在婚禮上拋棄了她,可她始終執拗地自稱是陸承華的妻子,未婚卻守寡的妻子,哪怕整合北城把她當笑柄,她都不在乎,因為她愛他深入骨髓。
宋乾硯不是多事的人,有時候他冷清的甚至讓人覺得冷血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