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巴掌落空的葉臨風則是一臉愕然地看著葉遠山旁邊直籲籲喘氣的葉辰,怎麼也無法想像葉辰竟然躲過去了。
要知道剛才他可是動用了一絲修為之力,雖然他如今修為大不如前,但好歹也是個高階武王,而剛才那個臭小子那是--身法?
葉遠山同樣是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寶貝孫子,腦海中閃過與葉臨風相同的念頭。
但很快這些便被他拋之腦後,回過神來的葉遠山一臉怒色地看向自己的兒子,暴吼道:“混賬東西,你想幹什麼?”
氣還沒喘勻的葉辰被葉遠山的暴吼嚇得脆弱的小心肝又是一顫。
葉臨風麵色一滯,訕訕地看向葉遠山,“我……”
“你什麼你,你下這麼重的手,你想打死辰兒嗎?辰兒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他?”葉遠山怒瞪著葉臨風。
“這小兔崽子成天在外麵惹是生非,這次因為他更是鬧得滿城風雨,與其讓他去外麵作死,我寧願他好好的在家裏麵躺……”
“放屁!”脾氣暴躁的葉老爺子再次打斷了葉臨風,“這是辰兒的錯嗎?他自己能跑那麼遠嗎?辰兒才是受害者好不好?這幾天辰兒一個人在外麵吃了那麼多苦,他長這麼大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罪?現在他回來你不安慰他就算了,還對他下這樣的毒手,虎毒還不食子呢,有你這樣的父親嗎?”
先前李三他們找來的時候,葉塵已經從水裏麵出來了,所以葉遠山並不知道他的寶貝孫子被人沉到了湖底,隻以為他被困在摩雲崖下“受了幾天罪”。
不過沒想到這暴脾氣的老頭兒這麼護犢子,怪不得前身能獲得“帝都第一紈絝”的殊榮,這老頭功勞不少。葉辰暗戳戳地想著。
“還有,如果不是你成天醉生夢死,從來沒管過辰兒,他至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你想想你這些年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嗎?哦,現在倒怪起辰兒來了,早幹什麼去了?”
“我……”葉臨風被葉遠山說得啞口無言。
看葉遠山還沒有罷休還想繼續說些什麼的樣子,葉辰不得不站出來了,“爺爺,您也別怪父親了,我相信剛才那不是父親的本意,父親隻是一時太過激動了,是孫兒不好,讓爺爺和父親擔心了。”
雖然剛剛葉臨風那一巴掌沒有手下留情,但他這番話卻確實是肺腑之言,他相信他自己眼睛看到的。
或許,這次兒子整整三天的音訊全無,是真的將葉臨風給嚇到了。
在葉辰的記憶裏,自他記事起,葉臨風好像從來沒有清醒過的時候,他每天酒壺不離手,整天就在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醉生夢死。他也從來沒有管過葉辰,也不在乎他長成什麼樣子。葉辰不止一次懷疑過他是否真是自己的父親,就連當初葉辰放火燒了相國府也不乏存在了一些引起葉臨風注意的心思。但即使捅了這麼大的婁子,當初的葉臨風也不曾放下手中的酒壺多看葉塵一眼。
然而他相信,自己沒有看錯,在他剛出現的時候,葉臨風眼裏的輕鬆與驚喜是做不得假的,還有,他那十幾年不曾離手的酒壺現在也不在手中。這都說明,葉臨風是愛他的,隻是他從未將這份愛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