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的強大,不是來自於軀體,不是來自於體內真氣的強度和容量,而是來自於對天地規則的理解,是層次的一種脫胎換骨。
這些的加強帶著的是道術的天翻地覆。
隻是一念之間,王景的太平道術便把麵前三個聖殿法師全部定住。這些操縱時空法術,任意穿梭空間的法師在王景連念頭都不曾起伏,就被王景全部定住。
他麵如冷霜,走向三僧人。
“既然你們沒辦法解決,又不能帶我去見古一,那就讓她來見我吧。”
他走到了三人撐好的金色法陣前,在他的麵前,在金色的時空法陣就像脆弱的泥土一般,土崩瓦解。
呼嘯的風吹散法陣,金色的光芒飄散,就像流沙一般,而一同被飄散的還有這三個僧人的身軀。
與此同時,和被道術定住,一動不動的聖殿僧人不同,原本呼嘯的風越來越多,最後已經帶動了周邊的雲氣。
不知不覺中整片皇後區的風雲都被王景所擾動,黑壓壓的烏雲在他的頭頂彌漫,雷雨欲來。
慢慢的烏雲越來越大,低矮地仿佛可以伸手觸摸到的烏雲,越來越黑。
整個天空都被遮成了黑色,壓抑的讓人心慌。
“哦,上帝,這是怎麼了?”
“今天月食?”
“日食?”
“變天了?!”
“又一次外星人入侵?”皇後區的紐約人民一片騷亂,他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正午黑夜給驚到了。
各種信息,在網絡上炸翻了天。
而此時王景麵前的三個聖殿僧人可就沒有閑心這樣想了,他們的身體雖然被道術定住,可思維沒有。
王景那遮天蔽日的殺意讓他們的心神全部陷入了最極致的恐慌之中。
想哀求,想活命,想求饒,可王景根本就想過要給他們機會。
“看來,古一對你們的關注不夠啊,這樣她都沒有發現,既然如此……”等了一會,大約十分鍾,王景沒有等到古一。
“那麼,這就不怪我了。”王景額頭中心的眼睛亮的驚人,就像是一道不斷翻滾的岩漿,而眼睛下方則是愈演愈烈的火山。他對著三人,輕輕一揮手。
在他們驚恐的眼神中,伴著靈魂的劇痛他們先是從手掌,然後手臂……慢慢地化成一道金色的流沙,隨風飄散。
“可惜了。”王景歎道。
他話音剛落,卻就靜止不動了。
同樣一起不動的還有滿天的風暴與雷電、三人已經馬上要消失殆盡的手臂、車水馬龍的都市……
還有思維……
“時間是一條奔騰不息的河流。”一道金色的圓形傳送門憑空而現,一身黃色僧衣,光頭的古一從中走出。
走到靜止不動的王景麵前,伸手點在王景的額頭上,那個如岩漿一般不斷流淌著的眼睛上。
轟然間,王景沒有任何預兆的,他甚至沒有任何察覺,就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的世界裏。
天翻地覆。
入眼,映入眼簾的景象已經赫然大變,浮世繪的壁畫,成排而掛的木質菜牌,散發暖色燈光的黃色燈籠,和風海紋長簾,三五一群低聲喝酒的人群。
??一個日式風格的居酒屋。
??而他現在正坐在其中一張酒桌,眼前是三個已經喝的差不多,酒勁上頭,麵紅耳赤的男人。
??酒菜疊放,杯盤狼藉,酒局已經是差不多了。
??“這是那裏?這是夢嗎?”王景摸了一下眉骨,那裏炙熱地真如岩漿。
洶湧澎湃的真氣,瞬間漫天遍野。
“不……這是古一來了。”他咧嘴一笑,閃閃白牙。
??就在這時,他正對坐的男人似乎喝的太多,說話間言語太多激動,一揮手碰倒了桌上的半杯白酒,清澈的酒水從酒杯中流出。
眼前突然一陣風,一個帶著酒味巴掌衝著他的頭打了過來。
王景下意識的歪頭閃過手掌,轉頭冷冷看向來人。
“八嘎,你小子發什麼呆,叫了你那麼多聲,你當沒聽見?還不快去結賬……”那來人罵罵咧咧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王景那殺人盈野的眼神給瞬間嚇地卡在了嘴邊。
那眼神中肆無忌憚的殺意如一隻高高在上的神明,讓男人心髒猛的一抖,嘴巴張著不動了。
看了男人一眼,王景收回目光,默不作聲,思量著。
被嚇了一跳,自覺弱了一頭的男人有些惱怒,他想發怒可想剛才那駭人的眼神卻讓他嘴邊的話就是發不出聲,隻能尷尬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