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鬼迷心竅的選擇是不是錯了?從一個囚人的牢籠裏,跳進了另一個疑是陷阱的地方。
可現實已是這樣,她就算再怎麼哭求饒,也不會改變到任何事實,她已經作出了選擇。
現實的殘酷在於,它不會是讓你朝自己臉上拍了一巴掌,就會清醒而來,立見光明。
悲衰不過一秒,蘇曼兒不再感歎後悔,與其,回到那個明知是是死路的囚籠,還不如,賭一把,把自己的生命押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也許,還會是一條生路,也許是更悲?
蘇曼兒不敢說一句話,不能動一分,就靜靜的任安子琛抱著自己,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又被扔出去。
安子琛知道夜少辰不是無事作事的人,他怒氣鎖眉的低頭看向了懷裏的女人,撥開遮掩住她臉麵的柔軟發絲,當兩人四目相視的一刻,他驚訝的心髒狂跳起來,蘇曼兒?
“怎麼會是你?”
安子琛忍住心裏的狂喜,但語氣裏的溫柔還是難掩。
蘇曼兒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但是,聽他對自己問話的語氣,他是認識她的,而且,不是今晚的認識,像是分別了很久再重逢的喜悅。
可是,她對眼前的他真一點印象記錄都沒有,確定不是人有相似,認錯了?
安子琛輕輕的撫摸著她冰涼慘白的小臉,清澈如泉水的墨黑亮晶的眸子,正驚恐的看著他。
蘇曼兒驚慌的臉色,全都收入在安子琛幽藍宛如深冥魂潭的雙眸裏。
見她驚慌得不知回應自己的話,安子琛抬起頭,狠厲色的冷漠目光看向了夜少辰,語氣裏帶著怒氣,淡淡的對他說: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夜少辰無視安子琛凶狠目光,他瞟了蘇曼兒一眼,敢情這家夥是以為自己虐待了他喜歡的女人?
“想太多了,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求著讓我留下她,說可以為我做任何事情。”
夜少辰舉起酒杯,示意站在他身邊的女仆為自己倒酒。
一口喝盡杯中的紅酒後,夜少辰繼續擺著一副輕蔑的態度對安子琛說:
“可是,我不喜歡這類型的女人,隻喜歡妖豔嫵媚的,知道你喜歡這種清純小女人,就給你帶來了。”
夜少辰冷語嘲諷的說著蘇曼兒的來曆,女仆拿著新開的紅酒走到夜少辰的身邊,幫他又倒了半杯紅酒。
他搖晃了酒杯兩三下,一口氣吞咽了紅酒,接著整個人背靠在軟實的沙發上,舒服享受的樣子。
蘇曼兒聽了夜少辰對自己的自尊人格的賤踏。
可是,她不敢說話反駁。現在的她連自己的人命安全都保定不住,就算讓她駁回了自尊人格又有何用?
嘲笑她苟且偷生吧,對,她是。
可她這麼做都是為了讓自己保住性命,在以後有機會離開這裏,去找回自己的孩子,她堅信,自己的孩子還活著,那是一種母子心牽連的感應。
蘇曼兒不知道醫院裏那些人為什麼她非捉不可?這裏一定是另有原因,她想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