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度很難控製了,馬陽有些不忍心推開他,因為他很少看到這個狀態的夏正堂,雙目赤紅,帶著手足無措的絕望,朝著馬陽怒吼。
“你這個廢物,賠我兒子!”
這裏的情況驚動了屋裏的其他人,都紛紛從睡夢中驚醒,打開房門走出來看是什麼情況。
“大伯!”
夏雲裳披著衣服走出來,看到夏正堂站在門口擒住馬陽的衣領,有些驚愕,趕緊上前去拉開兩個人,開口問道,“大伯,打什麼了什麼事情?”
她很少看到夏正堂這個模樣,心裏有些害怕。
夏正堂開口說道,“夏逸被警察抓了,說是闖入安家盜竊,要判刑!”
“怎麼會這樣,夏逸不是還在醫院裏麵嗎?”夏雲裳聞言臉色大變。
佩瓊走出來皺著眉頭問道,“夏逸這孩子為什麼要偷東西?”
“都是這個沒出息的東西!”夏正堂指著馬陽罵道,“夏逸和我說了,都是這個畜生想要加害安家小姐,他暗中保護,卻是重了這小子的圈套!我沒看出來你這個廢物心思如此深沉!”
所有人看向馬陽,似乎是在詢問他的解釋。
馬陽聳聳肩膀,“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我昨晚隻是單純的送安可可回家,至於夏逸我都沒見到他,沒有陷害他這種說法。”
夏正堂立刻破口大罵,“你放屁,夏逸都和我說了,是你有心加害安家小姐,他才會尾隨保護!”
“既然你這麼相信你兒子的話,為什麼還要過來找我?”馬陽開口說道。
夏雲裳也是勸道,“大伯,馬陽和安可可是朋友,夏逸對此肯定有什麼誤會!”
“朋友?他們憑什麼是朋友!他還不是靠著我夏家的關係攀附上的安家小姐,這件事也怪夏逸,都怪他心思過於單純,若是能多一點心眼,哪裏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夏正堂痛心疾首,對夏逸是滿滿的愧疚。
佩瓊和夏正文在旁邊看著,想要插嘴,但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夏雲裳開口說道,“這個事情既然裏麵有誤會,就先把夏逸保釋出來,後麵和安家解釋清楚就可以吧!”
夏正堂揉著額頭說道,“夏逸昨晚就被關進去了,我接到通知立刻就去保釋他了,但他得罪的安家,根本就不允許保釋,我都前後忙活了一整夜了,現在是真的沒有辦法了,隻剩下一個辦法可以救夏逸了!”
“什麼辦法?”夏雲裳開口問道。
“就是讓這個廢物自己去安家認錯,將昨晚自己肮髒的心思主動告訴安家小姐,然後再解釋清楚夏逸的行為,隻有這樣或許夏逸還有無罪的機會!”夏正堂指著馬陽說道。
馬陽站在旁邊笑了笑,開口說道,“大伯,我若是這樣做了,夏逸出來了,我就得進去了,你這是要送我去坐牢呀。”
夏正堂大吼道,“為了我夏家的香火,你難道就不應該去坐牢嗎?你這個廢物就是夏家的恥辱,老爺子當年收留你來夏家,你就應該心懷感恩,做好隨時為夏家犧牲的準備,何況,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你,這個罪你不能讓可憐的夏逸去背負吧!”
“大伯,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夏家的香火又不止夏逸一人,夏逸不在,雲裳一樣可以支撐起整個夏家!危難時候真的需要我為夏家犧牲也是可以,但那也隻能是為了雲裳,永遠不會是夏逸!”馬陽開口和說道。
夏正堂氣的指著馬陽,質問夏雲裳道,“雲裳,這就是我們夏家的上門女婿嗎?他說出這樣的話,大逆不道!分明就是窺覬我夏家家產!”
夏雲裳一臉無奈,“大伯,夏逸的事情應該還有轉機,我們冷靜下來商量對策,現在你讓馬陽去和夏逸換命,這實在有些強人所難了。”
“怎麼就是強人所難了,夏逸是夏家未來的繼承人,是我夏家最純正的血統,以後我夏家要是想輝煌,全靠他了!現在我們要做的不過就是犧牲一個廢物女婿,這事情怎麼叫難了?”夏正堂開口說道。
夏雲裳立刻開口說道,“大伯,這事情不能這麼解決,肯定還有其他的辦法。”
“我都在派出所待了一夜了,我兒子夏逸也在派出所哭了一夜,我不能看著他繼續受苦,馬陽必須跟著我去安家認錯!”夏正堂幾乎是吼出來的。
說著他一把拉著馬陽的衣領,開口吼道,“你這個廢物,馬上跟著我去安家認錯!”
馬陽眉頭一皺,直接是一手拍開了夏正堂的胳膊,就準備動怒,夏正堂平時看起來沉穩靠譜,現在麵對夏逸的困境,竟然如此昏暈不堪,簡直和撒潑的佩瓊有的一拚了,簡直可笑!
可是馬陽還沒有說話,夏雲裳見狀不對立刻用身體擋在兩個人麵前,對著夏正堂開口說道,“大伯,我相信馬陽沒有做過故意針對夏逸的事情,這事情其中肯定有誤會!”
“我不管這件事有沒有誤會,我現在隻是想救我兒子,救夏逸,為了夏家以後的繁榮,犧牲一個廢物女婿,這事情不需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