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害人精還不趕緊跪下,麵對靈堂把自己幹的所有事都一五一十的給交代清楚了,別再害我們家雲裳了,算我求你了!”
聽著佩瓊的聲音,馬陽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他第一次聽到佩瓊求自己,竟然是要求自己給夏正堂的靈堂下跪,並且是交代自己的罪行,避免夏雲裳收到無辜牽連。
“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在這靈堂之上,將話說個清楚明白!”
所以人將目光看向馬陽,心裏有些疑惑,難道夏正堂真的是他是殺的?要不然他現在有什麼可說的呢?
“我馬陽從不標榜自己是好人,但也絕非是個不守承諾的廢人,我今天可以對天發誓,大伯的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至於照片我承認真實有效,可照片裏我的手伸過去並非掐大伯的脖子,隻是為了驗證他是否已經死亡。目前這件事讓雲裳收到不必要的牽連我很抱歉,為此我今天在靈堂承諾,為了大伯的在天之靈得以安息,也為了我和雲裳的清白,這件事一定會有一個公道!某些膽大包天喪心病狂之輩,我一定讓他親自站出來承認罪行,在他欺騙過的人麵前跪下懺悔!”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馬陽有意無意的轉頭看了一眼夏逸,僅僅這一眼,便讓夏逸渾身打了一個哆嗦,一種莫大的危機感憑空而來,似乎馬陽的話裏有某種魔力,可以震懾人心。
佩瓊伸手退了馬陽一下,憤怒的說到,“你這個害人精,你說這些廢話幹嘛?我讓你坦白自己的罪行,交代清楚為什麼要殺人,怎麼殺人的,然後趕緊認罪去坐牢,你說這些有的沒的,不是浪費大家時間嗎?我家雲裳一樣要給你背鍋,你是不是腦子不太好?”
夏雲裳看不下去了,趕緊上前勸道,“媽,靈堂之上不要喧嘩!何況馬陽若是沒做過這些事的話,你怎麼讓他承認罪行?我明白你不想讓我辭去公司的職位,可也不能由你這麼胡鬧!”
佩瓊看了一眼馬陽,氣的直跺腳,除了罵馬陽幾句“害人精”以外,也沒有其他能做的事情。
夏逸原本發怵的心緒,被佩瓊這麼一鬧,竟然緩和了幾分,現在一切罪惡的源頭夏正堂已經死了,甚至屍體都火化了,他就不信馬陽和夏雲裳可以找到證據!即使到時候真的給他們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死無對證,完全可以一口否認,他就不相信通過一壇子骨灰,還能查出來什麼東西。
由於夏雲裳主動的辭去了夏氏集團的職權,這一狠辣的抉擇震驚了不少夏家人,效果也是有目共睹,接下來的哀悼活動中,大多數人沒有再為難她。
不過這群夏家人對待馬陽就沒有那麼客氣了,全部都是神色不善,顯然不準備留他吃午飯的意思。
夏雲裳把馬陽拉到一邊,小聲的說到,“要不然你先回家吧,大伯這邊我來照料就好了。”
馬陽點點頭,這裏的氣氛對他極度的不友好,留在這裏隻怕會惹出更多的矛盾,給夏雲裳徒增不很不必要的麻煩,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馬陽獨自一個人從夏家大宅出來之後,給自己點上一支煙,慢步朝著停車場的位置而去。
找到了自己的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突然他發現副駕駛上坐著一個人,定眼一看竟然是安可可。
“你!嚇我一跳,你怎麼進車裏的?”馬陽開口問道。
安可可一掃前幾日的陰霾,抿著嘴說道,“你這個沒良心的,難道你忘記了這個車子是誰送你的嗎?難道我就不會藏私,偷偷留一把鑰匙下來?”
安可可確實生的天生麗質,嬌美的容顏就是抿著嘴吧都是殺傷力無窮,足以讓九成以上的男人瞬間折服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惜馬陽絕對不屬於其中之列,加上今天夏家大宅子裏發生的糟心事情,更加讓他無心去欣賞安可可的美,隻是覺得她是個吵鬧的女人。
“拿來!”馬陽伸出手說道。
“什麼?”
“車鑰匙!”
“不給!”安可可撇著嘴,望著車外,臉上帶著一抹不開心。
可是馬陽並沒有憐香惜玉,伸出去的手一直沒有縮回來,他可不想自己的車子,下次再莫名其妙的被安可可鑽進來,自己的個人隱私他還是非常看重的。
安可可拿他沒轍,從包裏拿出鑰匙,直接是砸在他手心裏。
“你這個沒良心的混蛋,我車子白送給你了,竟然對我這麼凶!”
馬陽將鑰匙放好,一臉淡漠的說道,“當初在遊輪上我贏的錢你確實全給我了,但實際上安家遊輪的賭場裏提供的籌碼兌換都有不菲的手續費,蘇承運和我豪賭,我們倆兌換籌碼的那些籌碼實際上都足以買得起兩輛車了吧,再加上我送你的那份生日禮物,我並不覺得一輛勞斯萊斯對我是天大的恩德,我隻念你有心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留下我的車鑰匙,幹涉我的隱私。”
安可可聞言閉口不言,馬陽說的是實話,她生日宴會上靠著賭艙就賺了很多錢,其中百分之八十都是馬陽和蘇承運豪賭的時候產生的收益,她也是用這些收益買了勞斯萊斯送給的馬陽。她一直覺得自己的小聰明可以瞞得過他,可現在看來,這事情他隻是沒有提而已,其實心裏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