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a市隻有大海不結冰,海風席卷著冰冷的空氣,這裏很是安靜。
“要是在海邊有一套房子,該多好,一開窗,就能看見幽藍的大海。”她彎著嘴角,淡淡說道。
“好。”鹿鳴輕聲應了下,聲音極小,怕隻有他自己知道。
“回去吧,我想準備些東西給爸爸。”她轉身慢慢往回走,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悲。
鹿鳴望著她,在身後跟著她,慢慢往回走。上車後,呦呦覺得自己身體裏的那種灼熱感慢慢消失了,這海風果然有一種神奇的魔力。
車上的呦呦沒有說一句話,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慢慢倚靠在車裏睡著,那一團黑暗,又再次籠罩了她。外麵的寒風冰冷刺骨,車裏的暖氣開著,伴著她輕輕的酣睡聲。到她住的地方後,看著她睡著的模樣,安靜又美好,鹿鳴不忍叫醒,嘴角一彎,找到她包裏的鑰匙,抱著她,直到送到她房間裏的臥室,蓋好被子,小小的房子,沒有幾件家具,他的呦呦,在這裏苦熬了五年了,給她燒了一壺熱水,用熱毛巾為她擦了擦臉。寫上便利貼上,提醒她醒後喝點水,才轉身輕輕離開。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看到鹿鳴留下的便條,去客廳倒了杯熱水,呦呦走到窗戶上,拉開窗簾,拉了一把椅子,呆呆的坐著。
此刻的安家,早已經亂成一鍋粥,鹿鳴帶著呦呦離開後,顧知懷摘下胸前的禮花轉頭就走,沒有絲毫留戀,安歌大聲哭喊著讓他回來,他都沒有回頭看一眼,瀟灑幹脆的扭頭就走了,安洪文氣的直拍桌子,大喊顧家是個強盜,賓客們慢慢的散了,紛紛站在顧家這一列中,畢竟鹿鳴是市長,得罪他,對於商人來說,是沒有一個好結果的。
晚上九點左右,呦呦整理了一下明天要帶給路岐山的東西,忽然聽到一陣敲門聲,她開開門,是鹿鳴。
“有事嗎?”她疑惑的問,歪著頭,看起來可愛極了。
“買了點菜,給你做晚飯。”鹿鳴溫柔一笑,聲音清冽,如同清泉,叮叮咚咚。
“我不餓。”她準備關門。
“誰規定餓了才能吃飯?”他忽然嚴肅,抵住門,輕而易舉的反手抱住她,打開門。
呦呦皺眉,想到明天還需要拜托他見到父親,便沒再說些什麼。看著他熟練的打開冰箱門,圍住自己的小圍裙,一米八多的大高幹,莫名顯得有些滑稽,她不禁輕笑出聲。
“好笑嗎?”鹿鳴站在一旁溫柔的問道,用手沾著水朝呦呦撒過去。
“不好笑……不好笑!別鬧了,別鬧了……快做飯了。”呦呦邊笑邊說。
“晚上吃你最喜歡的海鮮粥,隻能喝半碗,寒氣重。”他溫柔道,手正忙著開火炒菜。忽然這一畫麵有些溫馨,自己好久,好久都沒有體會道,家是什麼感覺了。
呦呦倚靠在餐桌前,看著電視上演的偶像劇,時而傳來廚具的敲打聲,她忽而情動,溫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