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羅蘭,有香味,對結核菌等,肺炎球菌,葡萄球菌大的生長繁殖具有明顯的抑製作用。”

......

一張又一張,一盆又一盆的綠蘿,刻著他是多麼的用心,多麼的認真,呦呦蹲下來,身上的麻痹感漸漸的出現,卻因為這些年來接受的治療,慢慢減弱。

還記的那天她被救回來,醫生說的話。

“你患有重度的抑鬱症,若不接受治療,恐怕有生命危險,你的精神會被壓垮。”

她從未想過,原來自己,心裏住了一個惡魔,這樣一個可能隨時想離開的人,又怎麼能陪他走下去,他應該,值得更好的。

“爸爸。”她輕聲道:“我想吃,海鮮粥。”

“好!爸爸現在就去給你做。”路岐山起身,笑著晃著腦袋,眼裏含著點點的星光,看著她就此刻站這裏,站在這裏,自己便安心。

他走到廚房,收拾著,開始準備著海鮮粥。呦呦聽著廚房裏傳來的響聲,終於笑了一下。

她經曆了什麼呢?或許是冰冷的大海淹沒了她的口鼻與心髒,或許是那漂浮的小木板救了她一命,又或許是她最後的一眼是蔚藍的天空,是曾經最渴望的陽光照著她的感覺。

可是現在不重要了,她隻想好好的活著,就算住在她心裏的惡魔出來扼殺她的快樂,她也要勇敢的抵抗,隻要活著,活著,才能讓那些傷害她的人,得到報應,才能彌補她的五年裏,遍體鱗傷的疤痕。

“呦呦,好了!”路岐山端著一碗粥出來,咧著嘴笑著,看著她一口一口的吃下去,臉上露出了幸福的味道,

“呦呦,從今以後,爸爸,絕不會在拋下你了,爸爸隻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活著,永遠的健康,快樂,幸福。”路岐山望著她,柔聲道:“呦呦,你受苦了,爸爸再也不會拋下你了。”

“我不怨你,真的,你當我的父親,是我最快樂的一段時光。”呦呦笑著道,又微微蹙眉:“爸爸,你跟楊幼微是什麼關係?怎麼感覺,你還認識她?”

路岐山愣住,眼神有些慌張,看向別處,很久才愣愣道:“不......不認識。”

“爸爸......”呦呦再次疑問,可沒說完,便被路岐山再次打斷。

“呦呦,早點休息吧。爸爸,很開心,你回來了。”他慈祥的笑著,眼裏又是一片星光。

“好。”她笑著,回了臥室。

既然爸爸不想說,她也沒有追問,因為,路岐山是唯一她認定不會背叛她的人。那個唯一給她愛的人。

一夜很漫長,呦呦重新躺在了這個床上,熟悉的味道,可是一晃年,已經一年了,過去的自己,死在海裏了。

一整夜她的夢裏,都是自己在海裏掙紮,麻痹感,快淹沒了她。終於,那一縷陽光驅散了她的黑暗,掙紮......

“呦呦!吃早飯了!爸爸做了醋溜土豆絲!”路岐山熟悉的聲音傳來,仿佛又回到福縣的那個小山村裏。

她一個翻身,感覺枕頭濕濕的,自己的眼角,也有著淚痕,她苦笑了一聲,才慢慢的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