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柔聲到,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另一隻手在她的手心裏,鄭重的寫上了:“我愛你。”

這是一句諾言,永遠不會老去的的諾言。

兩個人一直睡到了中午,直到楊幼微敲門都敲煩了,兩個人才終於起來,對視一笑,彼此的心裏,都掀開了滔天駭浪。

“你們兩個人還真是能睡,你看都幾點了,現在才起床,快過來吃午飯吧。”楊幼微語氣很是嫌棄,卻充滿了關愛。

“下午,我們就回去吧。跟劇組隻請了一星期假,我想是時候回去了。”她輕輕的說道,也沒有看向楊幼微。

忽然之間就沉默了,隻是來這裏一天而已,鹿鳴看著她的眼睛,是沒有昨天那麼的喪氣了,可還是沒有快樂在裏麵,要怎麼做,呦呦才能開心起來。

楊幼微做了很多菜,都是呦呦愛吃的,她拿筷子將菜夾到她的碗裏,隻是呦呦卻很冷淡的撥到了一邊,吃著白米飯。

“呦呦,你還是......不能原諒我嗎?”楊幼微輕輕的說道,昨晚,她的笑容,難道隻是一個幻覺嗎?

她沉默著不說話,看著碗裏的菜出神了好久,才慢慢問了一句:“爸爸說,讓你把他們這一輩的糾纏告訴我,我到底,是誰的女兒?”

楊幼微一愣,歎了一口氣,起身站到窗外,很久,才開口說道:“你是,我和安洪文的女兒,你真的叫作安呦呦。”

“那為什麼,呦呦會在福縣長大?”鹿鳴神色晦明,不停地思考,輕啟薄唇問道。

“我與安洪文在大學相戀,大學畢業後,我們就結婚了,可沒想到......他為了得到段巧倩的財產,拋棄了我......當時我已經懷上了你......安洪文!是我這輩子,最恨的人!”

“那伯父是在這個時候與你相遇了?”鹿鳴輕聲問。

“路岐山算是我的青梅竹馬,我從小便住在福縣,隻是去了a市上大學,路岐山的家裏窮,他的父親在工地裏被人打死了,他和他的母親相依為命,他的一生都那麼的坎坷,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有關心過他,隻是他一個人在背後默默的為我付出。”

話剛說完,楊幼微早已經淚如雨下,是她對不起路岐山,是她對不起他付出感情,是她對不起他為她浪費的時光。

“當初我挺著大肚子回到了福縣,我的父親因為安洪文的奸詐,被氣到住院,最後離開了我和母親,當時我已經快生產了,母親積勞成疾,累倒了......”

那段艱苦的歲月,是她永恒的記憶,永恒的痛苦的歲月。

那時候她真的是萬念俱灰,可是肚子裏,是她的孩子,流著她的血,就算也有安洪文的影子,可孩子是無辜的......母親的後事還是鄰居替她操辦的,那些親戚都知道她家破敗了,便都不再來往,家裏早已經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她大著肚子,去附近的廠裏打工,路岐山第一眼認出了她,從那以後,便經常來照顧她,送她錢,拿著營養品往她家裏送,慢慢的謠言就傳開了,那時候的他已經有了對象了,為了照顧她,便退了婚,賠了好多錢,她實在不忍心看到自己拖累他,再生了呦呦那天,便去了a市,誰知道,段巧倩和安洪文,正在舉辦婚禮,曾經最愛的人,拋棄了自己,和別人結婚,而自己的懷裏還有他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