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月將記憶中的事情都講出來後,就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怒火,“當年二少爺不到七歲,三少爺未滿周歲,本小姐當年也才十一歲,不過是三個孤苦無依的孩子,這狗奴才就對著本小姐罵什麼喪失倫理,真是黑了心肝的狗東西!不管是世家大族,還是平民百姓,不乏年幼喪失父母之人,這種情況下,多由身為長兄亦或長姐扶養幼弟幼妹。故而又有雲,長兄如父,長姐如母。”
“母親不在,我代母親照顧兩位弟弟,這在其他人家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為何到了你們嘴裏就成了喪失倫理?張嬤嬤,你怎麼不跟你兒子講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麼不把你兒子生下來就送人,免得抱了他養了他就是喪失倫理?”
許總管聽到這兒,已氣得渾身發抖,上去就一腳往張嬤嬤踹去,叫道:“小姐,這惡奴太可恨了,小的將她的皮剝了!”
被按在地下的張嬤嬤,早已嚇得冷汗直冒,滿臉惶恐。
宓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說:“先將她關到柴房,派人看管著。再讓人去她屋裏搜查,將搜出來的所有東西登冊記檔,還有白嬤嬤,一樣處置。”
許總管立即喊人去辦。
圍觀的眾多奴仆見大小姐動了真格,一個個正要逃離,宓月冷眼一掃,說:“急什麼?事實還未完,都給本小姐留下,本小姐讓你們看完全場!”
目光落在那個抓著瓜子的白嫂子身上,宓月說道:“將這個刁奴拿下,杖打五十。”
白嫂子在聽到宓月說要拿下白嬤嬤時,就驚覺不妙,正要悄悄地離開去通風報信,驟見大小姐要拿下她,不服叫道:“奴婢又沒有欺負過少爺,小姐憑什麼打奴婢?”
宓月眉頭一揚:“就憑你這態度,足可治你的罪!方才主子出來,你們一個個毫無敬意,放聲說笑,是不是都把本少姐和二少爺當成個笑話,都跑來看熱鬧了?既然這麼喜歡看熱鬧,那就如你所願,讓你熱鬧一次。許總管,就在這裏,當著大家的麵,上板杖吧!”
許總管早看不慣這些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狗奴才,憋屈了這麼多年,終於看到主子雄起,哪有不從之理?隻恨不得多弄死幾個泄恨。“把板杖板凳拿上來,大富,大貴,你們兄弟力氣大,就讓你們上板子!往死裏打!這等刁奴,打死了官府也不會追究!”
大富和大貴一前一後的板子打下去,宓月聽到白嫂子的慘叫聲就有點後悔了。
實在是有點——
有礙雅觀。
宓月直到現在才知道,打板子是需要把褲子脫了才打的。
但見白嫂子被人扒了褲裙,按在板凳上,一板下去,白晃晃的看得人晃眼。
宓月連忙向宓崢看去,生怕把這孩子給嚇著了,哪知道,這孩子正雙眼發亮地看著白嫂子挨板子。白嫂子叫得越慘,這孩子就看得越興奮。
白嫂子挨完了五十板子後,小宓崢已興奮得笑出了聲。
宓月又覺得頭開始痛了。
隻剩半口氣的白嫂子被拖下去後,原先看熱鬧看得很高興的仆人們都白著臉,一個個屏著氣,垂著頭往後縮,生恐宓月又要抓人來打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