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侯突然淚如雨下,對著蕭溍哽咽了起來:“當年太子與太子妃去逝,那麼多追隨太子的人,投敵的投敵,撇清的撇清,一夜之間,太子一係就垮了,我以為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我、我明裏暗裏,不知道罵了他們多少惡毒的話,還曾指著他們的鼻子罵他們,我……”
定安侯從豫安王府出來的時候,是哭著離開的。
悄悄地盯在豫安王府外麵的探子,迅速地把這個消息傳給各自的主子。
有什麼事能讓堂堂侯爺哭著鼻子離開?
當然是絕望了!
背後的各個主子都放心了:豫王一係,不足為患。
宓月回到後院,把三天後離開的消息傳下去,讓下人馬上準備起來。
她親自去向莫先生與歐陽神醫說了此事。
莫先生倒是灑脫,蕭溍去哪,他就跟到哪,在皇城和豫國沒有區別,就是換了一個地方吃飯睡覺而已。
不過歐陽神醫聽了這個消息後,二話不說又匆匆進了藥房,不知道在搗弄什麼,偏偏宓月問他也不說。
宓月嫁進豫安王府後,辦了幾次宴會,效果一次比一次好,積累了不少人脈。
在養生和美妝方麵,宓月直接掀起了皇城的新風向,成為後宅女眷永遠最關注的話題。
有不少人跟風學宓月的,請了女醫學了幾個方子,或者從胭脂水粉的香樓裏學了些本事,也想開這樣一個圈子。
可想而知,在醫術方麵,整個天下都幾乎沒有人能比得上宓月的本領。而宓月的養生是從醫術中鑽研出來的,獨此一家。
美妝方麵,不提也罷,宓月的美妝,不僅僅能讓女人變得漂亮,技術好的簡直能換臉。
於是乎,本來想跟宓月爭一爭的人,最後大家發現沒有一家能比得過宓月,反而給宓月漲了一陣聲望,影響力更大。
宓月剛穩定下來的人脈,還未曾借力,如今就要離開皇城,許多婦人是幸災樂禍的,覺得宓月白忙了一場。
然而宓月會做無用功的事嗎?
顯然,要讓看笑話的人失望了。
在教人美妝時,宓月就在研究化妝品,在養生時,她就在調配護膚品。方子是早就準備好的,在試驗的時候也做了幾份樣品出來,原先是打算在皇城外的莊子弄個地方把產品做出來,給王府增加收入。
現在要去藩國,不願吃虧的宓月馬上改了主意。
豫國的原地是荊國,處於南方。南方盛產鮮花,尤其是溫暖的殷國,更是四季花開。
殷國離荊國不遠,若是走水路還能更快,是最好的鮮花來源國。
化妝品與護膚品是一本萬利的生意,宓月趁著有限的三天時間,全部利用起來,在五味酒樓旁邊的戲院裏收拾出一個地方,以後就用來銷售從豫國來的化妝品與護膚品。
這三天,她把樣品都拿了出來,找幾個平時來往密切,關係好,又在皇城地位高的夫人,給她們見識一番護膚品與化妝品的效果。
這幾位夫人本就因為宓月要離開而惋惜,以後再不能從宓月這兒學到東西了,如今一用這些化妝品和護膚品,驚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