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雷火抱著淩絕塵快速離開後,一夥人這才緩緩離去。祈若雪與北辰舒雨上前一左一右的扶著淩墨菲。
淩墨菲蹙眉:“發生什麼事了?”不是還沒有比嗎,怎麼就離開了。
祈若雪與北辰舒雨非常默契的搖著頭:“沒事,沒事,不用比了!”
不用比了?
淩墨菲雖然疑惑,卻也沒有多問,說讓頭疼刺激著她的知覺呢。
坐在沒有一絲燭火的房間,卻能看見男子剛毅的側臉。即使身處黑暗,也可以看見他一身火紅的錦衣。楚夜風坐在窗前一手輕撫著另一隻手的手臂,眼眸卻是緊緊地盯著獨掛高空的一抹殘月。輕輕拂過衣袖,這才看見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的地方竟然是觸目驚心猙獰的傷疤,細看之下才發現,那裏赫然刻著一個歪扭的夜字。
讓楚夜風疑慮的是,那個字是什麼時候就出現在他手臂上的他完全不知道,以往時他隻當是他自己不太正常的情況下刻的,畢竟他的名字中也有一耳光夜字。可是,撫著手臂的手微微上移,原本被遮住的衣袖下一個‘小’字赫然步入眼簾,著正是讓楚夜風最為疑慮的原因。
感覺到一絲呼吸的轉變,楚夜風放下手將刻有字跡手臂的衣袖放下,不急不緩的戴好護腕,起身撣了撣沒有褶皺的衣擺,朝著房中另一抹人影走去。
恢複一絲神識的淩絕塵閉著雙眼開始打理著白天發生的一切,那個箭矢為什麼在她的身上,而這麼多年來又一直不知呢?既然是要她身上被封印的東西,夜鳴為何不再那一夜便取出來又要等到今天?這一切都似乎是一張黑暗的大網,將她緊緊的圍困在中間,越想知道答案卻隻能越困越緊,理不清頭緒。
聽著那幾不可聞的腳步聲,淩絕塵暗自唾罵自己一回,有人在她既然都沒有發現,赫然睜開雙眼抬起一隻腿腳尖直逼來人。
看著突然襲擊的淩絕塵,楚夜風停下腳步一手緊緊的扣住她襲來的腳腕,身形一轉已然坐在了床邊,湊上腦袋兩人不過隔著很近的距離,近到兩人的睫毛相互的糾纏著。
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那恍如隔世的記憶迅速的充斥她的記憶,一段段閃過的畫麵都不禁讓她陷入其中。身子本能的僵硬著,原來自己並不能忘記的,不隻是一個人,他們都住進了心裏,哪怕遇見相似的楚夜風,她也不能自控。
感覺到淩絕塵因此而僵硬的身體,楚夜風失笑不已:“看來你是真想讓我斷子絕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有負於你呢!”
淩絕塵知道,楚夜風的言外之意是有負於她的是北辰寒,何必這麼狠心的對付他呢。不過想想癡情的‘淩絕塵’她心中還真的不得不佩服呢,為了那個男子,她可以愚蠢的聽信府中姬妾的話,自毀自身的修為,隻因姬妾的一句:男人都喜歡柔弱的女人。她是該說淩絕塵太癡情還是太愚蠢。隻是,那個男人,真的很絕情,淩絕塵很美,堪稱絕色,雖然沒有玄氣修為,也不至於在新婚當日便休書一封,祈若雪竟然還落井下石。這筆賬她遲早呀替淩絕塵要回來的,不過沒有北辰寒與祈若雪的‘完美配合’,她又怎麼會來到這個世界呢,這樣一想似乎她還得感謝那兩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