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鄀眼珠微轉,龍尾晃動著水波:“不知道,隨便走走,走哪算哪,可以麼?”雖然他也有著數十萬年的記憶,可經過了如此漫長年代的洗刷,什麼都變了,他也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可以,隨便走走!”淩絕塵淺笑,坦然的答應,或許沒有目的地才不會被人算計的安排好一切,隻等著她跨進去。
“那主人要下來玩嗎?”銀鄀語氣中才有了一絲歡喜,不斷的搖晃著自己的尾巴,在水中嬉戲。
淩絕塵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脫下自己的錦靴,粗魯的將衣擺塞進腰帶中,坐在湖邊,兩隻小腳丫伸入冰涼的湖水中,輕輕晃動著。小白不滿的雙眼瞄了一眼銀鄀,乖乖的趴在淩絕塵身邊,繼續自己周公之旅。
在月光下,湖水中,時不時的過來幾條小魚兒圍繞在一起,不一會兒便朝著淩絕塵遊了過來。
感覺腳丫出傳來那細微的觸感,淩絕塵了然一笑,便不再晃動雙腳,任由小魚兒親吻著她的腳丫,或許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按摩吧。
“嗬嗬嗬!”腳底傳來那微癢的感覺,使得她時不時的巧笑出聲。伸出一手食指,淡紫色的光暈微閃,牽引著湖中魚兒四處遊蕩,有些調皮的小魚總是竄出水麵。
微冷的夜風,半彎的月亮,晃動的湖水,湖中的銀龍,還有坐在湖邊戲水的人兒,一副完美的畫麵。寧靜的夜,不寧靜的湖泊,還有那站在牆角暗處,無法平靜內心的人影。
如果時間可以一直都延續這樣的寧靜,夜如果人的心中沒有那所謂的偉大,是不是所有的一切就不會發絲。可是沒有如果,任何時候都沒有如果,該走的還是要走,該麵對的還要麵對,誰都不會是那一個懦弱的人……
夜,總會落幕,等待第二次天黑。
太陽總會出現,接著往西方落下。
一匹雪白的駿馬,一襲冰藍的身影,腰間別著的紫色長劍不斷晃動,仿佛也在為即將出行而感到愉悅。黑色的紗織鬥笠遮住了人兒的容顏,可是那纖細的身材卻依稀可以看出,定是那絕美的女子。鐵蹄在青石板上‘噠噠’的走動,馬蹄聲敲響著這個寧靜的晨曦。
依舊是晨霧彌漫的清晨,大街上還是空蕩蕩的,沒有平日裏的繁華,隻有那公雞打鳴的聲音在叫喧著,猶如在呼喊著人民該起床為生計而努力了。
穿過那剛剛打開的城門,女子嘴角上揚雙腿突地夾緊馬腹,一手緊拉著韁繩揮揚著馬鞭:“駕!”
馬蹄聲起,塵土飛揚,即刻的飛奔向那不遠處的官道。如果早起的人,還可以看見,塵土中洗淨鉛華的身影緩緩離去,猶如那飛天的仙女。
“籲!”拉緊韁繩收回馬鞭,突然的停下,使得馬兒仰頭長嘶,前蹄高高的蹬起,在原地半轉過身,這才停了下來。
隻見那黑色駿馬停在樹下,悠哉的吃著嫩草,偶爾晃動著馬尾。紅衣男子站在馬邊,一手拉著韁繩,轉頭看著來人的眼眸中滿含笑意。猛然回眸,一縷紅色發絲貼在他的臉側,更為其增添了一股誘惑的美感。邪肆的眼神,邪魅的笑容,還要那極度妖孽的俊顏,真是一幅巧奪天工的完美作品!真是驗證了一句話:上帝永遠都是偏心的。